已出關,本來好像還要往北走,不知為了什麼,卻在松花江上的拉哈蘇附近停留了下來,好像準備在那裡過冬。”
陸小鳳:“現在已是十月,你真的要我到萬里之外,那個冷得可以把人鼻子都凍掉的鬼地方去找人?”
藍鬍子:“你可以先找塊羊皮來把鼻子蓋住!”
陸小鳳不說話了。
藍鬍子:“你若有什麼意見,也不妨說出來大家商量。”
陸小鳳沉吟著,道:“我只有一句話要說!”
藍鬍子:“只有一句話?”
陸小鳳:“這句話只有兩個字Jo藍鬍子:”兩個字?“
陸小鳳:“再見!”
說完了這兩個宇,他站起來就走。
藍鬍子居然並沒有阻攔他,反而微笑道:“你真的要走了?不送不送!”
他就算要送也來不及了,陸小鳳就像是隻受了驚的兔子,早已躥出廠門。
門外的兩條大漢還是木頭人一樣的站著,只聽方玉飛在屋裡嘆息著:“放著這麼好的酒不喝就走了,實在可惜。”
方五香冷冷:“有的人天生賤骨頭,敬酒不吃,偏偏要吃罰酒!”
陸小鳳只有裝作聽不見。
這內個月來他惹的麻煩已太多,他決心要好好休養一陣子,絕不再管別人的閒事。
何況,歐陽情還在京城裡,一面養傷,一面陪西門吹雪的新婚夫人生產。
他答應過她們,開始下雪的時候,他—定回京城去陪她們吃測羊肉。
想到歐陽情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睛,他決定明天一早就動身回京城去。
十八級石階,他三腳兩步就跨廠上去,上面的秘門雖然又關了起來,他有把握能開啟。
“銀鉤賭坊……冰山美人……鐵打的空心子……西方玉羅剎……”。“
他決心把這些事都當做一場噩夢。
只可惜這些事全都不是夢。
他剛將秘門推開一線,就聽見外面有人帶著笑:“你老人家要喝酒,要賭錢,都算我的”
另一個人冷冷:“算你的?你算什麼東西?”
這人說話的聲音生硬尖刻,自高自大,好像一開口就要罵人。
陸小鳳嘆了口氣,連看都不必看,就已知道這人是誰但他卻還是忍不住要看,用一根手指把門外排的那幅畫撥開一點,就看見了那個衣服上繡著怪獸的綠袍老人,正揹負著雙手站在門口,目光炯炯,不停的東張西望。
在他後面陪著笑說話的,卻是那平時官腔十足的楊捕再往旁邊看,另外兩個綠袍老人也來廠,臉色也是同樣嚴肅冷漠,眼睛也同樣亮得可怕,兩邊太陽穴高高凸起,就像是兩個肉球一樣,稍微有點眼力的人一定都看得出,他們的內功都已深不可測。
這三個老怪物是從哪裡鑽出來的?陸小鳳又嘆了口氣,輕輕的拉起門☆—個跟頭倒翻下石階。
那兩個木頭人一樣的大漢看著他走回來,眼睛裡也彷彿有了笑意。
這次陸小鳳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他們,大搖大擺的走進人,大聲:“你們快準備酒吧,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來了。”
酒早已準備好。
陸小鳳一口氣喝了十三杯,方家兄妹和藍鬍子就看著他喝。
“我們早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這句話他們並沒有說出來,也不必說出來。
陸小鳳又喝了三杯,才歇了口氣:“夠不夠?”藍鬍子笑了笑:“罰酒是不是真的比敬酒好喝?”陸小鳳也笑了笑:“只要是不花錢的酒都好喝。”
藍鬍子大笑:“那麼我就再敬你十六杯!陸小鳳:”行!“他居然真的又喝了十六杯,然後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兩眼發直,直勾勾的瞪著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