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好的,我一直可以做到,體育也能超過別人。”
他什麼都可以,他只是沒有機會。
不能高考,不能走出這圈圍牆。
雲卿怔怔看他,心裡酸成一團。
會場裡光影流轉,在他臉上勾出惑人的鋒芒,他烈烈
她有些哽咽。
少女的嗓音格外輕,回答他:“你努力,我就考慮。”
這一年的冬天來得很早,冷空氣突降,雲卿身體又沒那麼好,運動會結束後不久就得了重感冒。
媽媽過世了,家裡被後母和子女鳩佔鵲巢,爸爸對她視而不見,偶爾的對話,只是反覆強調讓她別折騰,老老實實等著嫁給霍家繼承人,好對得起他多年的培養。
雲卿感冒了沒跟任何人說,自己買藥吃下,在教
室裡蔫蔫地寫英語,頭昏腦漲提不起精神。
放學時程恬關心地問她:“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家吧?”
雲卿笑得跟往常一樣:“不用,我很好,想再寫一會兒,晚點走。”
程恬不疑有他,便把她留在教室。
很快同學走光,只剩下雲卿一個人。
雲卿不想回家,不想見任何雲家的人,她蜷著熱騰騰的身體縮在大外套裡,只露出泛紅的一張小巧臉蛋兒。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昏倒的,再清醒的時候,整個人在顛簸。
有一雙堅硬的手臂緊緊託著她,像捧著什麼無價珍寶。
“雲……深。”
她迷迷糊糊叫了一聲。
霍雲深嗓子像被扯碎:“我在!別怕,我們去醫院!”
他來找卿卿的時候,看到她發著高燒趴在桌上,像只脫水瘦弱的小奶貓,他衝過去把她抱起來,用衣服裹好了就往醫院跑。
心被她無助的模樣揉搓著,攥碎又拼湊。
直到聽見她說話的一刻,他才從瀕死的窒悶裡被解救出來。
霍雲深寸步不離陪她打針,訂了粥一口口吹溫了喂她吃,不管她同不同意,揹著虛弱的她回到自己獨居的小屋。
雲家唯利是圖,不會關心她,去酒店的話,她還小,沒有身份證。
霍雲深住的是一間簡陋的閣樓,逼仄窄小,裡面只有一張小床和簡易桌櫃,他也沒什麼東西,清冷得一目瞭然。
雲卿還暈著,睜不開眼睛。
霍雲深把她小心翼翼放在自己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守在旁邊,把頭墊在她熱燙的手心上,汲取她的溫度。
他不知不覺睡著。
雲卿夜裡醒過來,對自己身處的環境有隱秘的喜悅,艱難轉了轉頭,一眼就看到了床邊擺著的精緻箱子。
他家中到處樸素,唯有這個格外特別。
她還沒有力氣,但抵不住好奇,顫巍巍掀開盒蓋,隨即愣住。
裡面滿滿的……
是當初她鍥而不捨跑去四中,送給他的每樣東西。
裝餐點的飯盒,玻璃杯,小勺子,傷藥,鑰匙扣……
甚至還有那些吃過以後剩下的包裝紙,被他擦得乾乾淨淨,疊整齊,歸整珍愛地儲存在一起。
他無數次扔出視窗,原來……都沉默地撿回來,當寶貝一樣藏在夜夜入眠的枕邊,等待她入夢。
雲卿視野模糊,忍著不室裡蔫蔫地寫英語,頭昏腦漲提不起精神。
放學時程恬關心地問她:“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家吧?”
雲卿笑得跟往常一樣:“不用,我很好,想再寫一會兒,晚點走。”
程恬不疑有他,便把她留在教室。
很快同學走光,只剩下雲卿一個人。
雲卿不想回家,不想見任何雲家的人,她蜷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