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回,軍國大事也是你該問的?”楊么面上還帶著懷疑,尤其是看牛皋的目光中全是警惕:“這位是誰,好力氣,好武藝啊,衛回他是你的手下?”
是的,牛皋剛才這一錘力氣極大,竟然將他手下一個刀盾手打翻在地,震得他虎口流血。而且,鏈子錘極為難練,一個不好反傷了自己。
此人又是北方口音,身高體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怎能不叫人心生疑竇。
“見過么哥,俺久仰你大名,今日可算是見著了。”牛皋不等衛回回答,拱手施禮道:“俺叫鐵柱,原本是河北籤軍,去年隨馬五將軍過江南下,後來和部隊失散。實在沒個去處,帶著手下兄弟逃到湖南,正好碰到衛莊主,聽他說這裡能發財,就跟過來了。”
“原來是遼狗。”楊么咳嗽了幾聲,冷冷道:“我自是宋人,和你是敵非友,你說,今日落到我神教手中還想活嗎?”
衛回大驚,急道:“么哥,他們已經投入我神教入法了,也算是教友,怎可殺之?”
牛皋卻哈哈大笑:“滑稽,么哥這話說得卻不對。”
楊么:“我什麼地方說得不對了?”
牛皋:“你說你是宋人,與我河北漢人是敵非友,那卻是怪了。如果我沒聽錯,鍾大王可是登基稱帝了的,國號大楚,你們又算什麼宋人,要算只能說是楚人了。宋朝和咱們大遼乃是世仇,你們大楚和宋朝也是一見面就要分出生死的仇家。如此說來,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咳咳,看不出你這個遼人都能說?”楊么一笑,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一咳,直咳得額上青筋根根突起,滿額都是熱汗。
“原來是傷了肺經,被人用鈍器打的吧,是錘還是棍?”牛皋上前跨住一步,就抓住楊么的手腕。
他力氣本大,使的又是分筋錯骨的手法,尋常人落到他手中,只要願意,瞬間就能將其拉得脫臼了。
可是,更一用力,牛皋卻感覺楊么右手手腕處的肌肉一繃,就好象是捏住一團生牛皮,竟使不上力氣。
牛皋心中一驚:這妖頭手上工夫不錯啊,力氣相必不小。
是的,人的手腕處只有兩條大筋連線,非常脆弱。可練家子經過常年累月的打熬筋骨,手腕處就會長出結實的肌肉。這樣的人,武藝自然不弱。
見牛皋如此無禮,眾摩尼教徒同時譁,紛紛舉起武器湧來,就要將他砍做肉醬。
楊么卻掃了眾人一眼,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目光犀利地看著牛皋:“鐵壯士懂得岐黃之術?”
牛皋哈哈一笑:“略知一二,么哥你怎麼看出來的?”
楊么指了指牛皋的食指和中指,眾人定睛看去,卻見牛皋的兩根指頭正好放在楊太的脈門上。
牛皋:“好眼力,咱們弟兄這次入法,原本友該帶些見面禮的。可惜咱們已經成喪家之犬,吃了上頓沒下頓,窮得渾身只剩蝨子。見么哥你咳得厲害,我倒是懂得一些治療刀棍傷的法子,姑且試上一試。”
楊么一笑,鬆開手中的力氣:“你既然能夠看出我是被鈍器所傷,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你先憑憑脈。”
見他鬆開了勁,牛皋心中大動,這可是下手的好機會。此刻自己正好制住楊么的手筋,只要他願意,瞬間就能殺了這妖頭。可是,不行,軍使的命令是找到鐘相的老巢,現在殺了楊么,並不能徹底解決湖南匪患。
按捺下心中的這個衝動,牛皋憑了脈,笑道:“果然沒猜錯,是被人打了,傷了肺經,這才咳個不停。對了,么哥這傷是怎麼回事?”
楊么嘆息一聲:“還能如何,澧州大戰的時候,我軍被王慎騎兵衝擊,瞬間崩潰,我胸口也中了一紀金瓜,鎧甲都被打扁了。回去之後,費了半天勁才撬開鐵甲。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