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溫溫柔柔的樣子,一發起怒來力氣卻這樣大。
“道思,一路保重。”陸燦苦笑著拱手。
眾人也同時拱手:“王將軍保重。”
王慎也跟著苦笑,“各位的弟兄你們也保重。”和眾人做別,正要上馬。
岳雲卻一把拉住韁繩,目光兇狠地看著他:“你今年多大?”
王慎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我二十七歲,怎麼了?”
“家中可有娘子?”
“我一芥流民,哪裡有女子瞧得上,怎麼了,你查我戶籍?”
嶽元繼續問:“王慎你都二十七了還沒有成親,是不是身上有什麼毛病?”
王慎大窘,是啊,古人結婚都早。比如眼前這個桀驁不遜的岳雲嶽小爺,在真實歷史好像十三歲還是十四歲就成了親。風波亭遇害的時候才十八歲,就育有二子一女。
我王道思二十七歲還沒有成親,在古人看來就是個怪胎。
不但是岳雲,其他人看王慎的目光也是怪怪的。
王慎心中惱火:“某身強體健,正常得很。”
“那就好,等活過這一陣回來,等我做完那事,你叫媒人去俺家下聘吧!”嶽元喝道:“你這廝既對我姐有意,緣何只顧著撩撥,說些瘋言瘋語欺人,卻不談正事。你給俺小心些,小爺鐵拳須饒不了你。”
說著話,他就狠狠捏緊拳頭。大約是太激動了,牽動身體的傷勢,就劇烈咳嗽起來,直咳得滿頭熱汗,面龐通紅。
“原來是這事,你沒事吧?”
岳雲直咳得鼻子裡都沁出血來,怒道:“不……不,不用你管,死不了。”
“算了,你好生養傷,別說話。”王慎心中也是喜歡安娘,嘆道:“如今兵慌馬亂,還談得上其他嗎?等過了這陣,我還活著,等安定下來,我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他就揚聲對遠處的安娘道:“安娘,若卿有意,王某必生死相許。”
安娘聽到弟弟說起自己婚事,本羞得滿面通紅,此刻卻又大聲地哭起來。
谷烈突然大笑:“好了好了,這賊世道,大家都是過了今日沒明日。等到將來道思成親,俺也要討口喜酒喝……哎喲,我得頭好暈。不行,不行,我這腳下地怎麼在轉。”
他的腦震盪還很嚴重,又開始乾嘔。
眾人都撲哧一聲大笑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支長槊抽來,啪一聲抽在岳雲的胳膊上。
岳雲皮粗肉糙,倒不覺得痛,但聲音卻無比清脆。
“你!”岳雲憤怒地轉頭看去。
卻見陳蘭若全副披掛騎馬站在旁邊,冷冷道:“怎麼,不服氣?”
岳雲一字一句:“自然不服,咳,咳……咳……”
“應祥。”王慎忙喝止岳雲,拱手對陳蘭若道:“陳將軍,咱們該出發了。”
陳蘭若冷哼一聲:“王慎,你方才生離死別,難不成這一路行不得?也只有義父相信你這口中抹油的傢伙,須騙不得我。我提醒你,這一路就跟在我身邊,不許離開。否則,休怪我軍法無情。”
王慎騎馬跟了上去:“我如何敢哄騙天王?”他有種感覺,這個女將對自己惡感極慎。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她,那天斬了她的馬頭,戰陣之中,你死我活,務盡全力,誰怪得了誰?
沒道理啊!
反正這一路上我小心為好。
又回頭看了安娘一樣,那邊紅旗招展,在旗杆下,安娘一手扶岳雲的肩膀,一手掩著小嘴,不住的哭。
這個堅強的女子今天怎麼軟弱成這樣,她身體裡還要嶽爺爺的基因嗎?
倒是岳雲嶽應祥很不耐煩,不住口地跟阿姐埋怨著什麼。
戰馬轟隆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