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給你,雨實在太大,仔細受了風寒。”
孔琳接過雨傘,低聲道:“謝謝將軍。”然後有大著膽子偷偷看了他一眼。
王慎面上依舊是溫和的微笑:“孔小娘子,你方才不讓某去傳軍醫卻是何故?”
“道思,三妹……三妹她……男女有別,多有不便。”這個時候,孔賢紅著眼睛插嘴,低聲問:“能不能找個穩婆過來。”
“穩婆?”王慎看了看被他摟住的孔三小姐,禁不住抽了一口冷氣,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問:“伯遠,究竟出什麼事了?”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可是,可是三妹她流血不止……再顧不得那許多了。”
王慎好象明白了什麼,頭皮都麻了:“可是孔彥舟……”
“別提這頭老畜生!”孔賢和孔琳都忍不住哭起來:“我等和老賊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某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當下,孔賢再也忍不住,拉著王慎都到一邊,用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將先前一幕大概說了一遍。
“原來我與二妹和老賊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老賊,我和你不共戴天!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沒能保護好妹妹們。”孔賢咬牙切齒,泣不成聲,不住用手抽著自己耳光。
王慎只聽得天旋地轉,雖說孔彥舟戕害親生女兒的事情早已經寫進史書裡,他也想過借這一人倫慘劇給孔家軍制造分裂和內亂。本以為孔彥舟的魔爪伸向的是孔琳,卻不想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老賊的獸性,竟然連一個九歲的小姑娘也不放過。
孔賢不住地抽著自己耳光,孔琳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哥哥:“大哥哥,不要啊,不要啊,你不能有事啊,那麼多妹妹都還靠你呢!”
王慎常常地嘆息一聲:“伯遠,何須如此,既如此,放心好了,某現在就去將孔老賊的頭顱取了。”又對身邊的一個軍官道:“你立即領著伯遠和二小姐、三小姐找個乾淨地方安頓下來,再尋個穩婆給三小姐看看,無論花多少錢都要將三小姐救回來。對了,伯遠的另外幾個妹妹你都著人找到好生安置,不可輕待了。”
說完,他朝孔賢拱了拱手:“伯遠,軍情緊急,前方激戰正酣,我先過去看看。放心好了,等到此間事了,若你沒地方好去,就隨我一道去黃州好了。”
現在王慎軍中有大量的孔家軍俘虜,這些人雖然軍紀敗壞,但戰鬥力還過得去。如果以軍法約束,未必就不能用。
再王慎未來的計劃中,孔家軍要打散重新整編。孔賢可以出任這支軍隊的統帥,有他這個少將軍在,人心可定。當然,孔家軍將來也只能做為二線部隊,鎮守地方,維持秩序使用。
今後,泗州軍要向西進軍攻打安陸、漢陽。那片人間樂土一旦到手,自然不會再吐出去。因為那邊的地盤實在太大,王慎人手不足的問題立即變得嚴重起來。要知道,在真實歷史上,這一片土地可是能夠養活將近十萬岳家軍的。泗州軍現在才一萬人,根本不夠用。
“是,承蒙道思不棄,不勝感激。”孔賢哽咽出聲,深深一揖。他也沒處好去,而且,在他看來,王慎是自己未來的妹夫,在他麾下效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等到王慎急衝衝地帶著手下士兵離開,孔賢安慰孔琳:“二妹,看來愚兄今後說不得要去黃州了,總歸是要呆在你身邊才放心。”
孔琳抱著三妹也在哭:“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孔賢長嘆一聲,抹了抹眼淚:“只是,孃親新喪,你我要守孝三年,你與王道思的婚事怕是要朝後推了。”
那個軍官過來:“少將軍,請!”
很快,軍官就將兄妹三人帶到一座乾淨僻靜的院子裡安置下來。至於去尋穩婆,這城中百姓都死得乾淨,又能去哪裡尋?
孔林心念一動,想起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