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琤答非所問,笑了笑,道:“伯父您先請裡面坐,有事我們稍後再說。”
礙於此刻也不方便說話,齊愷豐便噤了聲。司機被留在了車裡,只有周秘書長跟著齊愷豐踏進別墅。
周秘書長眼裡詫異深深,但在政途裡多年,察言觀色是必修課。儘管他認出了白琤的身份,再加上上司怪異的行為,雖有疑惑,卻也只是閉緊了嘴巴。
白琤招呼齊愷豐這兩位貴客到了客廳,沒說話,只是開始泡茶。完畢後,濃香嫋嫋的茶水送至二人眼前。齊愷豐微怒,“我的耐心已經告罄了。”
周秘書長的手機在他話落時響起,聽到下車時他設定的來電鈴聲,他明顯鬆了口氣。齊愷豐作為他的上司,他的私人事情他不想知道,也是不知道的好。跟齊愷豐點了點頭,便假裝接電話去了。
齊愷豐對周秘書長的識趣,心下滿意。他正想說話,白琤卻放下茶杯,道:“伯父隨我上樓吧。”
齊愷豐憋著怒氣跟在白琤身後,經過螺旋狀的樓梯,便到了二樓。二樓很靜,只有一輕一重的腳步聲。
主臥裡的齊雪真剛洗漱完,聽到微弱的腳步聲時,心裡竟莫名的緊張起來,抖著手開門,準備接受父親的怒火。
齊愷豐原本怒氣大盛的心,在見到一宿未歸的女兒時,突然就消失無蹤。
齊雪真迎向他不辨喜怒的眼,喚道:“爸爸,早上好。”
齊愷豐把自己的情緒收放自如,只看她一眼,沒應。他四周環望過,想透過門縫窺視房間裡面的一切,冷不防道:“讓開。”
齊雪真微愣,但齊愷豐已推門而入。她望向白琤時,有些不知所措。白琤笑了笑,安撫的給她一個早安吻,牽起她的手也走進臥室,柔聲道:“別怕。”
齊愷豐揹著手觀察房間裡的一切。衣櫥裡的女裝、鞋櫃裡的女鞋,都表明了這間臥房有女性的氣息。齊愷豐就在環顧一圈後,神色愈發平靜。齊雪真就和白琤十指緊扣的站在他身後一米開外,齊愷豐走一步,他們也走一步。齊愷豐移一尺,他們也移一尺。
許是料不到齊愷豐會霍然轉身,齊雪真顯然被驚了一驚。齊愷豐睜著一雙深邃的眼,儘管一夜未眠精神欠佳,但長年養出的威儀還是一分不減的散發開來。他一眼瞥過二人,沉聲開口:“白琤,這就是你的承諾?誰允許你們婚前同居,婚前性行為?”
也許是不指望白琤的回答,在說完這句質問時,他便看向齊雪真,面容似乎冷凝些許,“你知道你媽媽有多擔心你嗎?跟我回家。”
齊雪真跟在齊愷豐身後,白琤走在她的身後。走下樓梯,誰也不曾開口。在準備上車時,齊雪真突然回頭,看著他。他沒有不悅,見她看過來時嘴角微微彎起,眼裡一片寧和與體諒。她忽然就覺得安心。朝他揚手告別後,便鑽進了車裡。
車裡氣氛凝重,無聲的壓抑感四處懸浮。周秘書長坐到了副駕,後座只有齊愷豐父女倆。齊愷豐閉眼揉著太陽穴,看也不看她一眼。齊雪真動動嘴角,想開口解釋,卻又怕引起父親更多的牴觸。也許道歉會緩解他的怒氣,但她不認為自己有錯,便不會道歉。索性他不開口,她也沉默算了。
轎車駛回京淮路。齊愷豐率先下車進屋,齊雪真尾隨其後。進到客廳時,才發現母親也在,只能垂低著頭一語不言。
齊愷豐沒有立即坐下,定了腳步後轉過身來看著她。濃黑的劍眉此時倦怠萬分,話語裡也透著深切的疲憊。他道:“我沒想到小時候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會變成如今這樣。你從嗷嗷待哺,長成亭亭玉立,二十年了。可能我算不得盡責盡心的父親,可我希望你將來能夠永遠幸福。你年輕,閱歷淺,對情愛缺乏經驗,會死腦筋的只認定一個人、只愛一個人。這不是缺點,但我要問你,你如何能確定他是付出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