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5部分

話!……您怎麼啦,你要暈倒了嗎。”

“噢,不,不,您放心,不會的……”

直到第三天葉潘欽一家才完全平心靜氣下來。公爵雖然在許多方面通常都怪罪了自己,並真誠地期待著懲罰,但是開始他內心裡依然懷著充分的信念,認為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不可能認真生他的氣,而多半是生她自己的氣。這樣,這麼長久的不和到了第三天已使公爵陷於茫然不知所措、鬱鬱寡歡的境地。造成這種境況的還有其他種種情形,但是其中一個情況是主要的。整整三天這一情況日益加重了公爵的疑心(不久前公爵譴責自己有兩個極端,既責備自己那“毫無意義、令人討厭的”異常的輕信,與此同時也責怪自己“陰鴛、卑劣的”的多疑)。總之,第三天快要結束的時候,從馬車裡跟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說話的那個古怪女士突然出現這件奇事,在他的頭腦裡則達到了令人害怕和神秘莫測的程度。這神秘莫測的實質,除了事情的其他諸多方面,對於公爵來說是一個可悲的問題:這件新的“荒唐之舉”是否也正該歸罪於他,或者僅僅……但是他沒有說完還有誰。至於帶H。印。B。三個字母的那個人之舉,那麼,在他看來,這純粹不過是毫無惡意的淘氣行為,甚至是十足孩子氣的淘氣行為,因此有一點點是她有錯的想法也是慚愧的,在某個方面來說甚至是不正直的。

不過,在那下成體統的“夜晚”(那晚亂糟糟,他是所謂罪魁禍首)後的第一天,公爵上午就很高興地在自己家裡接待了ω公爵和阿杰萊達:“他們來主要是為了打聽一下他的健康”,他們倆是散步順便來的。阿杰萊達剛才在公園裡發現了一棵樹,是一棵奇美的古樹,樹葉繁茂,枝權伸展,彎彎曲曲,樹身上有窟窿和裂縫,可是滿樹綠茵茵的嫩葉。她一定要畫這棵樹,一定要畫!在他們來訪的整整半小時中她幾乎就只談這件事。ω公爵仍像往常一樣和靄可親,他問公爵過去的事,回憶他們第一次相識時的情景,對於昨天的事幾乎一語不發,最後阿杰萊達忍不住了,苦笑著承認,他們是順道而來, incognito*,但是她的承認也就至此為止,雖然從incognito這個詞已經可以看出,她父母,也就是說,主要是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眼下情緒特別不好。但是,無論是關於她,還是阿格拉婭,甚至伊萬·費奧多羅維奇,阿杰菜達和ω公爵在這次拜訪中卻都隻字未提。他們繼續去散步,臨走也沒有邀請公爵同行。至於說請他去他們家,更是毫無表示;關於這一點阿杰萊達嘴裡甚至冒出一句很能說明問題的後:在講到她的一幅水彩畫時,她突然表示很想給公爵看看這幅畫。“怎麼才能快點辦這件事,等一等?如果科利亞來,我或者就讓他給您送來,或者明天與公爵散步時我自己帶來,”她終於結束了自己的困惑,並對於她能這麼靈活而且對大家都合適地解決這個難題感到高興。

最後,幾乎已經是告辭後,ω公爵像是突然回憶起似的說:

“對了,”他問,“您是否知道,親愛的列大·尼古拉耶維奇,昨天從馬車裡朝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喊叫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這是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公爵說,“難道您還不知道這是她?跟她在一起的是誰,我卻不知道。”

“我知道,我聽說過!”ω公爵接過話茬說,“但是這喊聲是什麼意思?我承認,對於我來說,這真是個謎……對於我和對於其他人來說都是。”

ω公爵說話時明顯帶著一種異常驚訝的神情。

“她說了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什麼借據的事,”梅什金公爵非常簡單地回答說,“這些借據從某個高利貸者那裡落到了羅戈任手中,是因為她的請求,並說羅戈任將等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一段時間。”

“我聽到的,聽到的,親愛的公爵,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