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
阿景,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讓許多人不敢,他也不願。但是,這樣叫自己的人是鏡兒的話,他是真的歡喜。
泱泱大地,唯她一人,有此特權。以至於後來的每一次纏綿,她又綿軟慵懶的聲音喚他一聲“阿景”,他都會把持不住。
“不要表現得這麼雀躍好嗎?矜持一點!”點完火,從來不負責滅火的少女拉開與某王爺的距離。然後拿出銀針,替他疏導經脈。
她認真地施針,他靜靜地看著。
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疼。以往疼得死去活來的半個時辰藥浴,今日竟然覺得異常的快。快到,他甚至希望時間停留。
“好了,你再去泡一炷香時間的溫泉,切記,不可多泡。”
收回銀針,她正準備起身,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按住了肩頭。
男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方手絹,替少女擦著額頭的汗,他表情認真,動作溫柔。
臨晚鏡愣了一下,然後也乖乖地任由他擦。
手絹上有一股子冷香,一如眼前的男人。
定國侯府,李香香母女的院子裡。
母女倆的表情陰沉得可怕,所有的丫鬟僕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啪…你想燙死我嗎,死丫頭!”臨夢琪一耳光扇在為她倒水的丫鬟臉上,憤怒的表情猙獰得可怕。
“對不起,二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小丫鬟立馬跪下,唯唯諾諾地道歉。
今日小姐的貼身丫鬟翠屏不在,其他丫鬟不敢到二小姐跟前觸黴頭,就把她推了出來。二小姐私底下可是出了名的難伺候啊!
“滾!”一看著小丫頭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臨夢琪就來氣。打了一巴掌,還嫌不夠解氣,又一腳踹了過去。
那重重的一腳把小丫頭踹得一個趔趄,一頭磕在地上,磕破了腦袋。小丫頭也不知道是暈血還是真的傷得很重,驚叫了一聲,昏了過去。
“呸,沒用的東西!”
臨夢琪罵了一句,想再上前踹兩腳,卻被李香香攔住。
“夢琪!你這樣像什麼話!平常孃親教你的禮儀呢?就算要發脾氣,也要注意形象。你可算大家閨秀,不要學得跟市井潑婦似的。”
“孃親,女兒哪裡像潑婦了!都是臨晚鏡那個賤人,遲早我要她死無葬身之地!”臨夢琪反駁。
心裡卻是想:您倒是個大家閨秀,結果到頭來呢?被個來歷不明的野女人搶了正妻的位置不說,還要被她的女兒欺負成這樣!
“閉嘴!”李香香神色一厲,對女兒訓斥道。
見李香香生氣,臨夢琪心裡雖然還是不平,嘴卻閉上了。
見女兒不再說話,李香香又朝外面的一干丫鬟僕人吩咐道:“來人,把翠喜抬出去。找個大夫看看,若是人問起來,知道該怎麼說吧?”
“知道的,夫人。”翠竹,與翠屏一樣,自小在李氏身邊長大,自然懂得自家主子的意思。
“哦?怎麼說?”翠竹這丫頭甚是機靈,基本上可以說是她身邊除了雲嬤嬤外的心腹。
“翠喜走路的時候不小心磕破了頭,夫人心善,特地請大夫為她看傷。”翠竹瞥了一眼地上昏死過去的翠喜,不帶一絲感情地說回答。
“嗯,不錯。”李香香滿意地點頭,說了一個字,“賞!”
那廂,一直候在她身旁的雲嬤嬤從袖口摸出幾兩碎銀子,遞到翠竹手中。
“謝夫人。”接過銀子,翠竹對李香香福身道謝。
“去吧。”李香香朝她揮手。
“是。”
等翠竹几人把翠喜帶走之後,李香香才對著雲嬤嬤道:“這丫頭不錯,腦子轉得很快,賞了她銀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