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啊,還有哪裡?”脫口而出的反問之後,他頓時想起了昨日關於臨家大小姐在天下第一樓與九皇子的對話。
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了臨晚鏡的意思,又是一陣臉紅。
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惱,紀少年繼續道:“我們兩家本就交好,我隨伯父叫你一聲鏡兒,你就叫我醒哥哥吧。”
“我哥哥已經死了。”想佔老孃的便宜,你還嫩了點。等你什麼時候面對老孃的調戲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了,再來讓我叫哥哥吧。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罷了,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紀醒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卻是把臨晚鏡的意思理解成了她的哥哥是獨一無二的,所以不能這樣叫別人。而自己讓她叫哥哥,說不定會勾起她的傷心。
“算了,看在你小子長得還蠻順眼的份兒上,我就叫你阿醒吧。還有你別叫我鏡兒,你太小了,每次叫鏡兒都讓本小姐有種被佔便宜的感覺。”關鍵是,她的前世年齡都二十多歲了,被一個少年叫成這樣,多糟心啊。
黑線……他哪裡有佔她便宜?
“那就叫你晚晚吧。不過,說好了,只准我一個人這麼叫!”因為,也只有臨晚鏡一個人叫他阿醒。
“幼稚。”
嘴上說著紀家少年幼稚,臨晚鏡卻是答應了他的小要求。
建立起了友好關係,臨晚鏡明顯就對他不客氣了很多。樓頂有很多臨晚鏡無聊時拿來消遣的小玩意兒,比如紙牌。
她今兒個被吵醒,已經沒法再次入睡。於是,讓紀醒空陪自己玩起了紙牌。兩人就猜十點半,輸了的喝酒。
她還讓畫兒丫頭到廚房端了午膳上來,中午就與紀醒空在樓頂一邊吃飯喝酒,一邊聊天打牌。
紀醒空看著青澀,實則博學。特別是對於邊關戰事,他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某女雖然擅長殺人,卻生在和平年代,從來沒真正見識過冷兵器時代的戰場。
聽紀醒空講著自己第一次上戰場,砍下第一個敵軍的腦袋後回去吐了三天沒吃下一粒米,還被軍營裡的長輩們嘲笑,她就想起了自己。
想當年,她的第一個任務,是端掉培養她用毒的那個老巢。
當她的髮絲劃過那個一直給她送飯,又逼著她配製毒藥的婆婆的咽喉時,沒有害怕,卻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振奮之感。
只是,回去之後,夜裡睡覺就做噩夢,夢見婆婆死的時候瞪大的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從那以後,她夜裡便再也沒有好眠過。久而久之,便養成了晚上夜行,白天睡覺的毛病。直到穿越異世,這個毛病才慢慢被改過來。
不過,就算改過來了,她夜裡睡眠還是很輕,一點輕微的響動就能將她吵醒。
紀少年一直講一直講,說自己第一次殺人,第一次受傷,第一次被軍法處置……
“晚晚,哪天我帶你去迎風關看雪好不好?那裡的雪很大呢。”
“好啊,不僅要去看雪,還要帶本小姐去見識見識邊關的金戈鐵馬,沙場點兵!”
這是穿越過來,臨晚鏡第一次想要出去看一看。光是聽紀醒空講著都覺得熱血沸騰,若是能夠親自去體驗一下,豈不是更好?
當然,某女想的可不是什麼家國天下,而是僅僅是想要見識見識那種盛況而已。
兩個人一邊玩一邊吃喝聊天,到最後都喝多了一點。上面那些話,臨晚鏡都不記得自己是在清醒的情況下和紀醒空說的還是喝醉了之後的胡言亂語了。
反正,最後又是畫兒和琴兒兩個丫頭上來收拾殘局。
其實,她也沒有醉,只是微微有點迷糊了而已。待到讓臨老爹的人從暗處出來把紀家少將軍送到被臨老爹帶走的阿福面前時,阿福副將的嘴巴張大得幾乎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