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人,怎麼比得上在海天一色生活了幾十年的月漫?
那女人莫名其妙地不見了,肯定是被人救走了。在看管森嚴的侯府被救走,救走她的人會是誰?
是海天一色上的吧?
據說,那裡的人都是神魔之後。手段肯定也不止靈魂詛咒這一種吧?
雲破曉遲疑了,遲疑片刻之後,她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可謂最勇敢的決定。
“我同意。”
“噶?”這是臨晚鏡的反應,喂進嘴裡的雲片糕掉地上去了。黑妞從她懷裡跳下來,去撿地上的雲片糕。
“曉曉。”雲破月眼底都是疑惑。
而臨晚照,則是難以置信。他肯定沒想到雲破曉會答應得那麼幹脆。
可是,雲破曉下一句話也足夠讓這三人大跌眼鏡。
“阿照,在你回來的那一刻,我就做了一個決定。”她看著他,緩緩的語氣裡都是溫柔,眼底的神色卻堅毅無比,“從此以後,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所以,你不要想我會繼續等你。我不會那麼傻了。這一次,不會再等。而是,天涯海角都隨你去!
“你……”驚!痛!他知道,她的話裡是包含了多少辛酸,多少痴。
可是,他也很無奈:“曉曉,那裡很危險。”
你不會武功,到時候若真的出事,我要怎麼顧得上你?
“我知道,所以才不放心你一個人去。”她微微一笑,多麼善解人意的女子。
“你去了,我會擔心。”
“阿照,這才叫不公平。難道,你一個人去,我就不擔心了麼?你已經讓我擔心了十年,還要多久?”
是不是,一旦有危險,你就把我護在身後。然後,自己一個人去面對前方的一切?
從小,我念書,習字,不為別的,只為成為更好的自己。因為孃親說,只有成為更好的自己,才能配得上那份喜歡。
如果,這個世上沒了你,那我再才華橫溢,又要去配給誰?
雲破曉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改不了。如果臨晚照這次不帶上她,那她放棄。徹底放棄他,回穿雲城,從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也好過,總是不確定的糾纏。
臨晚照沒辦法,在求助雲破月無門之後,他只得看向自家妹妹。卻發現,自家妹妹正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雲破曉。
敢情,她是贊同的?
她怎麼不贊同?她特別佩服雲破曉的勇氣呢。這樣的女子,與她優秀的哥哥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而且,特別合她這個小姑子的胃口。她恨不得舉雙腳贊成。
如果哥哥嫌人家是累贅,臨晚鏡才是要冒火好不好?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找什麼藉口?
不僅如此,到了晚上,某女抱著自家男人的腰,粘糊粘糊的。
“乖,先泡腳。”畫兒把熱水端進來,景王把腰間的兩隻爪子掰開,把她撈進懷裡。親了一下額頭,然後放在鋪了墊子的椅子上,讓她規規矩矩坐好。
臨晚鏡任由他折騰,看著他摘掉面具,再蹲下身子,一絲不苟地為她脫去鞋襪。
“有沒有腳氣?”她一手扶著他的頭,一手去戳他的臉。
景王抬頭看她一眼,眼裡都是溫柔。他才不會回答她這種問題。
你看她唇角,戲謔的笑,看她眼睛,目露挑釁。
“水溫合不合適?”他把她的腳放進木盆裡,剛才他已經試過水溫,應該是剛剛好的。現在問一下,是生怕自己估計錯誤而燙著她。
“舒服。”
“我今天學了一種按摩手法。”夙鬱流景蹲在她跟前,替她洗腳的模樣太接地氣,從此那個高冷王爺一去不復返。
“嗯?”她眼底露出興味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