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話,想來也是被氣昏頭了。
言下之意,就是哀家剝奪了景兒的幸福了?太后娘娘臉色更不好看了。小兒子本來身體有疾,日子過得艱難,皇后說的這話就更顯得她這個做母后的多麼不近人情。但只要一想到小兒子在安寧宮裡那般不給自己面子,臨家父女也是那種油鹽不進的,她心裡就很不爽。
臨晚鏡自是不知道,她推著夙鬱流景的輪椅,在東宮招搖過市。秀恩愛,無處不在。朝臣家眷的目光全部都不放在眼裡,臉上笑靨如花。明明只有三分顏色,卻因為她的笑而變成了七分。
景王也一路配合,許是今天是侄兒的大喜之日,他身上那常年凍人的寒氣似乎沒有釋放出來。目不斜視,除了觀禮,幾乎都落在了臨家大小姐身上。
“皇姐,你看那不要臉的女人,與咱們小皇叔在太子哥哥大婚的時候如膠似漆的,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說話的是淡出眾人視線多日的八公主夙鬱惜芸。
若非此次北域王提出和親,觴帝還不準備解了她的禁足。不過,也不枉她母妃紀貴嬪的一番教導,她現在是對臨家大小姐恨之入骨。原本對那位小皇叔是懼怕之中又帶著敬意的。而現在卻也只剩下一片唾棄。
喜歡上那麼不堪的一個女人,又能好到哪裡去?燕都城裡那麼多貴女他不多看一眼,偏偏看上個賤人!真不知道眼睛長到哪裡去了!
“芸兒,慎言。”夙鬱惜香是排行第六,卻是觴帝的第一位公主,又是養在皇后身邊的,耳濡目染,皇后的寵辱不驚她也學會了幾分。小皇叔與皇室其他子孫素來不親近,他不喜,她也不往跟前湊。但是以前聽母后說過,皇叔孤苦。他年少失意,面如惡鬼,不良於行,宮人避之如蛇蠍。現在人家好不容易有個看得上眼的女子,臨家大小姐身份哪裡低賤了?
她父親是定國侯,位高權重,她母親雖然身份不明,卻貌若天仙,她的哥哥,更是少年成名,天下第一公子,何等才情驚世。
這樣的身份,配天子都綽綽有餘,況身體有疾的小皇叔?其實她倒是蠻看好小皇叔與臨家大小姐在一起的。只是皇祖母那裡,罷了,反正她也說不上話。
太后與皇后鬧翻之後,連帶著養在皇后身邊六公主也不被她厭惡,所以,夙鬱惜香雖然贊成景王和臨晚鏡,卻也說不上話。
“六姐姐,就你小心!人盡皆知的事情,有什麼好慎言的?”夙鬱惜芸噘著嘴,一臉不屑。她是皇室公主,臨晚鏡不過是一介臣女。
“人盡皆知小皇叔愛慕臨家小姐,為了她不惜與皇祖母作對。”
八妹妹,小皇叔可以為了臨家小姐與他的生母為敵,又何況是你?不要自尋死路,否則,你那飛揚跋扈,慣寵後宮的母妃也幫不了你!這才是六公主想說的話。
“那又如何?我是君,她是臣,我說她幾句就不行了?小皇叔到底是姓夙鬱的,又不是姓臨。”雖然在臨晚鏡手上吃過虧,夙鬱惜芸還是沒有吃一塹長一智。反而,變本加厲了。
“說不定哪一天,小皇叔還真願意姓臨呢。”一直沉默不語的七公主夙鬱惜雅淡淡地開口,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景王和臨家大小姐旁邊的雲家兄妹身上。確切的說,是雙眼一眨不眨地放在雲破月身上。
她心儀雲破月很久了,可是對方眼裡只看得到自己的妹妹和臨家那位。雲破曉也就罷了,這年頭的兄長都疼妹妹,那臨晚鏡呢?她與雲家不過是世家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