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大師父,金某就把它的經過原委,向大師作細一述吧——”
=書=才說到這裡,忽聽屋外傳來一聲徐而不急,但卻人耳驚心的笑語:“金兄幸會高明,促膝暢論天下,卻要兄弟站在院子過夜嗎?”
=網=金師爺一聞語聲,神情猛地一展,霍地躍起身來,沉聲道:“大師父請恕金某失陪,敝莊莊主親自到了。”
語音才落,身形已疾旋而起,一眨眼,掠出茅屋外。
此外餘騰和另外一名瘦削漢子,竟不約而同迎到門口,一齊躬身拜了下去,朗聲道:
“餘騰馬異,迎候莊主。”
神手頭陀傲然據坐,絲毫不動,暗自凝聚目力,向茅屋外打量。
斜陽掩照之下,院落中不知何時天已黑壓壓站了二十餘人,這些人個個黑色勁裝疾眼,腰佩長劍,肅立院中,絕無一點聲息。
在他們前面六尺遠,偉然立著一個錦衣長鬚的魁偉大漢,五十歲左右年紀,氣宇軒昂,手把長鬚,臉上含著淺淺的微笑。
神手頭陀心裡一陣莫名的悵們,暗忖道;康一葦號稱“宇內一君”,氣度風範果然不凡,若在當初,我和尚未必把他放在眼裡,但如今竟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率領數十手下,悄悄掩到近處,猶無所覺,唉2這個臉已經丟大了。
思忖之間,金師爺已經陪著康一葦緩步走進茅屋,神手頭陀木然而坐,理也不理。
金師爺搶前一步,為雙方引見道:“大師父,在下向您引見敝莊莊主—一”
康一葦忽然一陣哈哈大笑,擺手打斷他的話頭,徑自道:“金兄不必引見,北天山神手大師盛名,兄弟神交已久,還是兄弟毛遂自薦的好。”說著,腳下一探,身形有如行雲流水,飄前數尺,向神手頭陀躬身拱手,笑道:“大師也識得康某賤名麼?”
神手頭陀見他拱手的姿態,竟然十分謙恭,純系以晚輩之禮,謁見前輩的規矩,登時一股惶愧之情,油然而生。
連忙一按坐椅,站了起來,合十答禮道:“久仰盛名,只恨無緣識荊。”
康一葦掌沿微微一張,臉上神色忽然一變,但卻隱忍住未曾詢問,彼此僅只互道仰慕,餘騰馬異連忙添了一張木椅。
康一葦坐了下來,含笑說道:“金兄方才所稱秘密,正是兄弟師門一件隱忍多年的恨事,如今事過境遷,雖然已屬陳跡,不想風波連綿,至今又起,大師父如有興知道,兄弟當親為大師父一述。”
神手頭陀哈哈笑道:“那敢情太好了,我和尚生平別無所好,除了喝兩壺酒,便是打聽武林秘辛,莊主不嫌粗俗,折節下交,咱們一面暢飲,一面談談,消此長夜,有何不可?”
康一葦笑道:‘久聞大師豪邁,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回頭一招,那二十名黑衣大漢轉身離去,不足片刻,各捧美酒佳餚奔回,迅快無比,就在廳上擺設立了一桌豐盛的酒席。
神手頭陀首先搶了一隻酒罈,自顧先將自己的酒葫蘆灌滿,仰頭暢飲了幾口,抹抹嘴唇,又去桌上扯下一條雞腿,旁若無人的大嚼起來。
康一葦舉杯淺嘗即止,沉吟了一下,開始說道:“這件事若要從頭說來,應該從那件七彩寶衣開始,大越國君哈都木死後,子孫不肖,傾軋殺戮,國勢衰微。”
“那時候,恰好中土一位高僧,雲遊天竺歸來,途經大越國,協助皇嫡魯兒哈泰平定群雄,復統全國,魯兒哈泰登了帝位,尊奉那位高增為國師,就把那件“七彩寶衣”相贈,自此以後,寶衣起流人中土。
“那位高僧,武功佛法,均臻上乘,對於身外之物,原本不甚重視,返回中土以後,僅將它柬之高閣,並未留用,卻不知風聲怎的傳了開去,以致引起許多武林人物的覬覦,紛紛圖謀竊奪。
七彩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