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之人,又不便當面諷刺他,霍劍飛和金銀雙鉤各自冷笑一聲,一齊舉步向林側走去。
孰料眾人身形甫動,忽聽有人發出一聲冷哼,陰森森說道:“怎麼樣?就這麼容易走了?”
霍劍飛等猛可旋身反顧,只見林子前負手立著一個錦衣老人,神情威猛,氣度不凡。金銀雙鉤早已脫口驚呼:“康一葦……”
傲嘯山莊莊主冷冷一笑,道:“不錯,正是老夫,各位都系名門出身,與傲嘯山莊無仇無恨,今日截老夫門下,劫取至寶,只怕有些說不過去吧?”
凌鵬見康一葦親自現身,心裡早已發毛,趁霍劍飛等跟他對話的時候,悄然退後幾步,低聲對盛巧雲道:“你替我擋住前面視線,一旦動手,就用霹靂毒梭擋上一陣……”
盛巧雲道:“為什麼?”她記起方才被凌鵬叱喝之事,尚在憤憤難抑。
凌鵬道:“這件七彩寶衣乃天下至寶,咱們不能讓它落在別人手中,必須趕快解下來。”
盛巧雲冷冷道;“護送呈獻寶衣,是你義不容辭的事,我呀,幫不了忙。”
凌鵬急道:“傻瓜,你我已是夫妻,還分什麼彼此,先將寶衣取下來,萬一他們……你懂了嗎?”他一面說著,一面便開始躲在盛巧雲身後,動手從屍體上解那寶衣。
盛巧雲本不欲替他掩護,但被那“夫妻”二字所動,想想自己肚裡這一塊肉,滿腔怨氣,盡化烏有,擎著雙劍,果然替他擋住了正前方。
這時候,霍劍飛等人已和康一葦對面相持,金銀雙鉤素知康一葦功力超凡,護手鉤早已撤在手中,霍劍飛雖然自恃三聖島絕學,但因康一葦號稱宇內一君,名聲不在三聖之下,也戒備地舉劍凝注,準備一場血戰。
因此,誰也沒有注意到,凌鵬和盛巧雲業已另存歹念。
凌鵬匆匆解開屍體上的七彩寶衣,剛將寶衣取到手中,那耀眼光華,卻被康一葦瞥見,厲喝一聲,道:“大膽小輩,還不住手!”腳下一邁,直衝了過來。
金銀雙鉤和霍劍飛只當他是對自己出手.不約而同疾展兵刃,四柄鉤一支劍,同時舞起漫天寒芒,反迎面上。
康一葦不愧一代梟雄,冷笑聲中,左袖一拂,發出萬鈞真力,硬生生震開了四輛長鉤,右手攸縮暴仰,五個指頭,竟探人霍劍飛劍幕之內,一式“火中取粟”,徑扣他的劍身。
這一招用既霸道,又驚險,錯非是名震武林的“宇內一君”,別人天膽也不敢嘗試。
劍光鉤影被他一拂一抓,陡然盡斂,金銀雙鉤身形不穩,踉蹌斜衝三四步.被康一葦飛起足尖踢中“志堂”死穴,雙雙撲倒,霍劍飛雖極力穩住身體,但手中長劍,卻被康一葦兩個指頭緊緊挾住。
兩人各運內力奪劍,同時一聲輕嘿,“錚”,長劍竟被硬生生齊柄扭斷。
康一葦冷笑道:“這是你自尋死路,休怪老夫手辣。”雙掌一搓,嗤嗤連響,半截斷劍在他掌中盡成碎屑,緊接著,掌心疾翻,一蓬亮晶晶的碎鋼,化作飛雨,向霍劍飛全身射去。
這時候,兩人相距只在咫尺之間,霍劍飛奪劍受挫,已知不妙,待要閃退,迎面千萬縷勁風撲射已至,迫不得已,舞動左掌,護住胸腹要害,身形仰射倒縱,退開丈許。
饒是他退得快,雙腿和肩押等處,已被劍芒擊中不下三四十處,霍劍飛腳落實地,又痛得就牙咧嘴,額上冷汗如雨。
康一葦一擊得手,就勢雙掌齊推,蓬地擊中霍劍飛胸腹要害,當場噴出一大口鮮血,屍體栽倒,康一葦大袖一抖,身體凌空拔起,徑向凌鵬撲了過來。
盛巧雲見霍劍飛和金銀雙鉤都在一招之下落敗慘死,心膽懼裂,一橫心,揚手打出一枚“霹靂毒梭”。
但康一葦卻不是金豪,她毒梭才離手,一股無形罡氣,已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