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這個聲音是她曾經的侍女流綰的,可她已經死了好多年,想到這裡,她更加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繼而“啊啊啊”地亂叫起來。
外面流綰有些著急,連著叫了好多聲“小姐,小姐”房中的人卻一直沒有迴音。
過了片刻,外面安靜下來,武青悠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這一整天她經歷的事情太多了,讓她本來不聰明的腦袋有些發懵。
門外安靜了片刻,又響起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青悠……”
聽到這個聲音,她渾身一震,是爹爹!
可她完全驚呆了,來不及回答。
“嘭”門被外面的人大力踢開,武承義滿臉擔憂地邊喚她名字邊走進來,走到床邊,見她淚光閃爍,小身子包在鋪蓋裡抖動,他大手一操,把她抱進懷裡,憐愛地撫著她的頭頂,“青悠,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不怕不怕,爹爹在這裡。”
武承義身材魁梧壯碩,可在女兒面前,他卻格外的小心溫柔。
爹爹的身體很溫很暖,讓她一瞬間放鬆身心,嚎啕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頓時讓武承義手足無措,只能一個勁兒地哄道:“青悠,別哭,別哭……”
她哭得累了,一聲拖得比一聲長,聽起來頗像一口氣回不過來快要去了的感覺,武承義嚇得連忙喚太醫來。
可太醫來時,武青悠已經窩在他懷裡睡著了,看著懷中的女兒,他剛正的臉上露出一絲慈愛的笑容,同時也鬆了口氣,替她抹掉臉上還掛著的淚水。
這一覺睡得很是香甜,她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更,陽光明晃晃的照進房中,她撐了絲縫兒皺著臉看了看屋頂,然後她倏地張大眼睛坐了起來。
不是做夢……不是變鬼……她拍了拍自己的臉,真的是回到了小時候。
“小姐,你在做什麼?趕緊起來洗漱了吃飯吧。”流綰一臉擔憂地看著她,興許也是被她昨晚的行為嚇住了。
“流……綰,”她聲音有些顫動的叫出流綰的名字,以前的自己因為聽信徐瑩的話,而把她打發出府,可是才出府兩月,流綰便死於非命,現在想來,應該是流綰識破了徐瑩的險惡動機,興許還做了些什麼,讓徐瑩嫉恨上了,才導致這樣的結果。
如今,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臉上寫滿了擔憂,讓她的心滿滿漲漲的。
她死了,卻又活了,是老天爺重給她一次機會來彌補以前的過錯嗎?
“小姐,你想說什麼?”流綰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可她卻突然笑了,笑得很明媚,不同於以往的羞澀。
其實武青悠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膽小怯弱的,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她才能放開自己,但是重來了一次,她像是突然開了竅,原本扭捏的性格被扳直了,心裡似乎也豁然開朗了一般。
“爹爹在哪裡?我想去看看他。”說著,掀開被子,翻身起床。
“老爺在書房。”
武承義雖然是個武將,但是文韜武略皆通。
只是武青悠受了徐瑩的蠱惑,相信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於是從不碰書本,每日只與徐瑩四處瞎鬧。
流綰伺候她梳洗之後,她換上一身深藍的衣服,然後站在鏡子前面看了看,回頭對流綰道:“這些衣服都幫我扔了吧,以後我想穿些顏色淡一些的。”
流綰有些驚訝,但什麼也沒有問,只是點頭說好。
她撫著自己身上這件長裙,以前只要是徐瑩說好的,她從來不會懷疑,其實她現在也無法分辨,但是她越看越覺得這種深色的東西不適合她,而且徐瑩說的話,她要反著聽才對。
武青悠穿過長廊,走過花園,來到武承義的書房,她先敲了敲門,然後揚著聲音說:“爹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