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化春風的笑容,即便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他也好似半點不受影響,“葉將軍,可否請徐少將軍出來一見?”
葉銘聽得這話,臉色終於有了點變化,“你為何要見他?”
雲諳微笑,“我雲國之事,葉將軍還是少問為妙,此番謝過你照拂我王妃及雲國上下。”
葉銘眼睛瞪大了幾分,目光一轉卻落到武青悠身上,“原來你早知道了?”
武青悠這才從雲諳身後稍稍挪了些出來,“沒有……在此之前,我都是猜測,直到這麼多天,你一直沒有其他動作,我才有了幾分肯定,但是眼下,我夫君如此說了,我便十成十肯定了。”
說完這話,她仰頭朝雲諳一笑,輕靈中帶有幾分俏皮,雲諳也笑著回應。
兩人的目光落到葉銘眼中,暗地裡握緊著拳頭,青筋微露……
就在幾人僵持時,葉銘突然從門口走了進來,在雲諳和武青悠面前的椅子上坐定,仰頭看著兩人,“不管你們是否知道,但是遊戲還未完,你們仍然是我階下之囚,來人……”
話畢,幾個盔甲士兵齊齊走進大殿,葉銘指了指雲諳,“把靖王殿下帶去偏殿,好好看守。”
武青悠正欲反駁,卻被雲諳緊握了手掌,對著她搖了搖頭,才轉頭對葉銘道:“葉將軍,戲雖然還沒有完,但不要太入戲才是,我隨你們走,但是請善待我的妻子。”
武青悠不得已,只有再次鬆開雲諳的手,心底恨死了葉銘。
她與雲諳分別這麼久才好不容易在一起,偏偏又讓這個傢伙給攪了局。
雲諳離開前,只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但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知道他就在身邊不遠,心底就奇異地寧和下來。
待雲諳和侍衛離開,葉銘才轉頭看向武青悠,“都說東皋先生的弟子聰慧無雙,原本只以為是傳說而已……”
“你想說什麼?”武青悠見葉銘讓人把雲諳帶走,自己卻不走,顯然還有話要說,也絕不是跟她閒磕牙。
葉銘的身子稍稍前傾了一些,嘴角依舊彎了些弧度,“難怪你落到我手上不驚不嚇,原來是早知道了一切……”
武青悠搖了搖頭,“我剛剛已經說了,並非我早知道一切,不過是根據情況分析出來的。”
“好,那你說說,是我哪裡做的不好,讓你看出來了?”葉銘往後一靠,眼睛卻一直落在她身上。
武青悠也在面前的圓杌上坐了下來,“首先,燕國、雲國之間有興國存在,即便是聯軍,也不會是燕國來攻襲雲都,況且,此舉對燕國沒有半點好處,焉用亡雲而陪鄰?壯大了興國,對你燕國有什麼好處?是以,東皋先生獻計與貴國皇上,共擊興國,共襄其壤,對是不對?”
葉銘眼中閃過一抹亮光,眼前的女子從第一次見面起,便帶給了他各種各樣的驚奇,她的笑,她的怒,她的機敏,她的狡詐,以及剛剛在靖王懷裡的溫順,每一張面孔,都那麼令他觸動。
他深吸了一口氣,“僅憑這個你就猜到了?”
武青悠搖頭,“不是……是都城破門太快,且雲都雖亂,卻被你操控著,沒有傷害一人一物,似乎只是守著這裡,聯想到當日姑母的欲言又止,以及你這些天無所事事,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是我師兄……不,我夫君他也如此認為。”
最後一句話無疑又令葉銘壓制在心底的火焰噴湧起來。
此事關係甚大,他本來也沒打算告訴武青悠,同時更重要的是,想報復一下她當日在張家村欺騙自己一事,哪想這幾日下來,自己卻越陷越深,明知道這樣不該,卻控制不住自己用手中暫時的力量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他還記得徐子凌後來說過,“不要靠近她,否則最終無法自拔的只有你自己。”
原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