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滑落,不想驚動慕容煜,她一直強忍著沒有哭出聲,無聲的默默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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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煜回到了房間,他站在樓梯口把年安和慕容清的對話,該聽到的都聽到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老婆是這麼的彪悍,敢跟他媽大吼大叫。嗆聲威脅。
他還以為,她是隻溫柔乖巧,任他媽擺佈的小綿羊呢。
原來是隻母老虎。
哼……
坐在床上,看著浴室的門,慕容煜嘲諷的勾起嘴角,他在嘲笑慕容清和年安兩個人,前者費盡心機想找一個溫柔漂亮,有才有貌有家世的兒媳婦,可結果卻找了‘夜生活’放dàng的母老虎;後者年安,就完全是商業聯姻利益下的犧牲品,明明知道商業聯姻的婚姻是什麼樣,卻依然利益至上,要飛蛾撲火……
他兩個女人,他一點都不同情,看著她們痛苦難過,掙扎,他甚至是開心的。因為,是她們成就了他的痛苦!
所以我也厭惡我自己
年安洗了澡,穿著浴袍走出浴室,看到慕容煜坐在床上,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逃避。到梳妝檯前吹頭髮。
她現在害怕跟慕容煜說話,要說什麼?問他為什麼今天晚上會回來?問他有沒有聽到她和慕容清說的話?還是告訴他,她今天晚上鬧了個烏龍,把自己寶貴的第一次強行給了一個陌生男人……
不管是哪一件事,都讓她心痛的難以開口。
慕容煜看著年安的背影,她真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可惜……再漂亮,不是他愛的,都入不了他的眼,可她偏偏試圖佔據他的眼,最後,得到的結果是:她礙了他的眼!
“你想跟我離婚?”慕容煜看著看著年安的背影問的漫不經心。
年安一愣,放下吹風,震驚的轉過頭,不敢相信的看著慕容煜,因為慌亂,掃落了梳妝檯上的一些化妝品。
看著英俊而冷漠的慕容煜,看著她的眼神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彷彿要把人的心給凍成萬年不化的冰塊一般!
年安的心裡苦澀蔓延,輕咬了一下嘴唇,才小心翼翼的問:“你……都聽到了?”
慕容煜沒有回答年安的話,勾起嘴角,嘲諷的說:“怎麼?年安,當初為了兩家的合作,為了利益嫁給我,現在,利益也得到了,又忍受不了空閨寂寞,所以,是利用完了我,就想一腳把我蹬了嗎?年安,我告訴你,沒那麼好的事。”
……
在慕容清面前強悍的像個無堅不摧的金剛女戰士的年安,在慕容煜面前,卻脆弱的像一捏就碎的泥娃娃,他隨隨便便幾句漫不經心的話,都可以讓她心痛而死。
年安看著慕容煜,看著看著,眼淚就奪眶而出,洪水氾濫,原來……他以為,她嫁給他,只是商業聯姻。只是為了年家的利益,原來,這三年來,他一直是這樣看她的。
“那你呢?”年安哭著看著慕容煜質問著:“你為什麼和我結婚?你難道不是看中年家和慕容家的利益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有人說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莫過於我愛你入骨,而你卻不知道。
年安現在就很悲傷,慕容煜,他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一個女人,三年的等待,每天晚上,風雨無阻的簡訊問候道晚安。對他放-浪-私-生-活的包容。難道,他以為這些都是因為商業聯姻所以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難道他就一點都感覺不到她對他的愛嗎?
“對。”慕容煜點點頭:“我確實是沒資格說你。不過……年安,你現在的眼淚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你愛上我了?”
眼底的輕蔑輕而易舉的讓年安心裡那一點點的剛冒頭的表白的念頭又縮了回去!
他不屑,他不屑!
他的眼神很清楚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