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芳的兵刃。
劉鬱芳的無極劍法,兼太極武當兩派之長,機靈到極,在多鐸長劍翻絞時,也趁勢一卷,“迴風戲柳”,“當”的一聲將多鐸的長劍盪開。她又是撤劍抽身,未敗先退。
多鐸氣往上衝,大踏步追去。忽然間,只見劉鬱芳像飛鳥一樣,跳在兩焰之間相連的一個石樑上,這石樑寬不到三尺,約有十餘丈長,西邊是險峻奇峰,底下是萬丈深谷。多鐸追得得意,收典不住,想也不想便飄身跳上方梁。劉鬱芳秀眉倒怪,青鋼劍如銀虹疾吐,和多鐸就在這絕險的石粱上大戰起來。
劉鬱芳勝在身法輕靈,多鐸勝在功力深厚。這一番交手,只聽得劍風虎虎,兩人都給精光冷電般的劍氣罩住,鬥了一百多招,兀是未分勝負。這時禁衛軍和通明和尚等一干人眾,也已經追逐到了靈鷲峰上,眾人一見多鐸和一個女人在絕險之地拼命鬥劍,都不禁驚駭起來,兩邊的人都是一面混戰,一面注視著石樑上舍死忘生的惡戰!
傅青主、冒浣蓮二人,這時也箕踞在一塊岩石之上作壁上觀,看了一會,冒浣蓮道:“傅伯伯,你看那賣解女使的是不是我們本門的無極劍法?”
傅青主若有所思,半晌答道:“我想起來了,算起來她該是你的師姐。二十多年前,我的師兄弟思南和魯王部下的大將劉精一交情很好,認了劉精一的小女兒做乾女,從六歲起就教她練功,單思南的劍法自成一派,以無極劍法揉合武當劍法,剛柔兼濟,和天山晦明禪師並稱當世兩大劍術名家。這女人準是劉精一的女兒無疑了,可惜她的功力略遜‘於多鐸,要不然只論劍法,早就該贏了。”
說話之間,下面兩人越鬥越急,猛然間劉鬱芳劍交左手,腹晃一招,多鐸一劍劈去,劉鬱芳一個“細胸巧翻雲”,倒翻出三丈開外,右手一揚,一件黑忽忽的東西當頭罩下,這是她的奇門暗器“錦雲兜”,用鋼絲織網,網的周圍是月牙形的倒須,多鐸揩手不及,肩頭給“錦雲兜”兜個正著,倒須扣著皮肉,劉鬱芳電力一拉,鮮血縷縷沮沮而出,多鐸微微哼了一聲,仍是接著,手中劍上遮下擋,把門戶封得很嚴。
劉鬱芳運劍如風,狠狠攻上。多鐸正危急間,猛聽得左側絕壁之上一聲大叫:“我來也!”另有一聲賦喝:“楚昭南,你幹麼?”語聲未了,突有一人似流星飛墮,恰恰落在石樑之上,身形未定,便是一劍撩去,把“綿雲兜”的百鍊鋼繩斬斷,攔在多鐸前面,便和劉鬱芳交起手來。多鐸把倒須拔出,正待後退,忽見石樑那端又是一個和尚笑嘻嘻地攔住去路,多鐸一看,正是那個怪頭陀通明和尚,心中又驚又怒,長劍一擺,只得再度和通明拼命惡戰!
楚昭南突然現身,把在場的好漢都嚇了一跳。傅青主也皺起眉頭,對冒浣蓮說:“我今晨說的魔頭便是此人,他在江湖上被稱為‘游龍劍’楚昭南,乃是晦明禪師的徒弟,二十一年能和他大師兄楊雲駿並稱天山劍,可惜兩人性格剛剛相反,楊雲駱是豪氣千雲,終生為復國奔跑;而楚昭南卻熱中利祿,終於被吳三桂網羅了去,做了他軍中的總教頭,楊雲駿離奇死後,天山絕藝,只他一個傳人,他更是橫行無忌了。
這時,在那兩峰之間相連的石樑上,兩對人鬥劍,連轉身也不可能,常烘更是驚險無比,那楚昭南的劍法果然神奇,劉鬱芳的青鋼劍本來迅捷無比,旁觀的看來,好像明明就要刺中楚昭南的要害了,可不知怎的,總給他把來勢消於無形,連看也看不清楚他是怎麼避開而又是怎樣反攻的。傅青主看了一會,對冒浣蓮說:“看來非我出手不行了!”話聲未了,只見楚昭南劍招如長江大河,滾滾而上,劉鬱芳招架已顯得很是艱難。傅青主叮囑了冒浣蓮一聲:“你別亂走!”雙臂一振,就如大雁一般,往下飛去。
這時恰好楚昭南用了一招“極目滄波”,指向劉鬱芳胸部,劉鬱芳的青鋼劍給他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