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芳生亦笑,掏出手絹替她擦乾臉上的淚痕:“安心就好,安心才能開心,我的素素本來就應該開開心心的。”
“時間不多了,”林茹素又抽了鼻子,拉起芳生的手,“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你隨我來。”
“什麼?”
我和芳生一樣不解,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
不一會兒,林茹素領芳生進了一個花園。
踏進花園的那一刻,我便屏住了呼吸,幾乎忘了這不過是一場看得到摸不到嗅不到的夢境。
花園周圍沒有圍欄,只用幾座俊秀的假山圍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假山上青苔滿布,佈置得好似一條天然的山谷。
山石之間,溼潤的青苔之上種著各種各樣的蘭花。一株株蘭花亭亭玉立,體態優雅,葉姿挺拔剛勁。正值蘭花花期,橘紅色花系色彩斑斕,絢麗奪目;白色花系端莊素淨,清香淡雅;黃色花系顏色豔麗,賞心悅目;綠色花系最樸實,但花瓣別有一抹媚態,令人神往;桔紅花系明豔動人;淡紫色花系清麗如小家碧玉;紫色花系最是尊貴,頗具清姿娉婷之雅容。
這小小的一方天地,竟集齊了世間幾乎所有名貴的蘭花品種。
最讓人讚歎的是,在蘭園最頂端的假山之巔,長著一株稀世絕品蘭花“兜蘭之後”。 紫色的花莖,上面開著三朵金紫白相間的花朵,側瓣呈飄帶狀螺旋下垂,瀟灑飄逸,美麗高貴的花姿吸引得人移不開眼睛。
“芳生。”林茹素眼都不眨地望著那株“兜蘭之後”,“這個蘭園裡全是母親培育的絕品蘭花,府裡的園丁前兩天剛被爸爸趕走,蘭園現在由我照料。嫁進秋家以後我要把這些蘭花帶過去,所以我要你趕在娶我之前,在秋家花園裡造起一方新蘭園。”
芳生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側臉:“我說過,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然後那兩個牽著手的人像霧一樣驟然散開,眨眼間不見了。
我一怔,不知道為什麼那林茹素和芳生的幻影為什麼突然散開?為什麼他們已消失我還站在蘭園這個幻影中?難不成蘭園裡藏著什麼秘密,腦海裡的東西想讓我知道?但這周圍全是蘭花,能有什麼秘密呢?
忙左顧右看,這當口看到了一個人。準確說,是看到了一雙從假山上垂下來的赤腳。
那雙腳被綠油油的青苔映得很白淨,也很漂亮,悠然自得地晃來蕩去,調皮地撩撥著幾張綠油油的蘭葉。
靜謐的蘭園中出現這麼一雙腳,怎麼不令人詫異?
順著腳往上看,看到一雙近乎完美的大腿。再往上,看到一處外型甚美的男人私||處。再往上看,看到一副結實的胸膛。再往上看……
頓時,我蹲在地上捂著臉,暗暗罵:老天爺你在玩我你在玩我你在玩我你要玩死我。
胸膛中的玩意一陣猛跳,又喜,又悲,又好笑,幾乎就承受不住,馬上就要炸開似的。
“你是不是看得見我?”
這時聽見他在山石上問我。聲音很溫柔,還十分熟悉。
老天爺你饒了我吧,哀嚎一聲,我將臉捂得更緊。
“真的能看到,還能聽到。”他又道。
只是片刻,那聲音就從頭頂落到了我面前。
“萍水相逢,我沒有惡意,不必害怕。”
我當然不害怕,只是難以承受如此怪異的喜悅。
被困在一座破敗的老宅裡,恍惚中好像犯了一樁命案,又陷進一場虛幻的夢境,現在又見到了一個和熟人長得十分相像的人。
感謝老天爺,讓我見到分別已久的愛人,的臉……
是的,只是臉……
因為……
什麼樣的男人可以一絲|不掛坐在假山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