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楷文開啟蓋子,用塑膠小勺挖出一口,遞到她嘴邊誘哄,「這一小盒不會胖五斤。」
她吃進嘴裡,不忘帶著罪惡感道:「我恨你。」
他十分熱衷於這種投餵,又挖了第二勺,「你恨我夠久了,不在乎多這一天。」
電視節目進入廣告時間,喬予潔含著冰淇淋說:「我打算換家酒店。」
「為什麼?」
她的理由很簡單,「餐廳吃膩了。」
「我們可以去外面吃,如果你願意和我約會的話。」
總在酒店見面確實有些奇怪,站在電梯裡,他一度有種自己是應召男的錯覺。
喬予潔挑眉,「你知道你在約誰嗎?要約jessica joe,這點誠意還不夠。」
他認真地問:「怎樣才夠誠意?」
喬予潔挖空圓盒裡的最後一口冰淇淋,聳肩道:「figure it out for yourself 」
面對男人,姿態永遠最重要。
沙發不算寬敞,還有幾隻抱枕隔在他們中間,吃完甜品,喬予潔懶懶地躺靠在沙發上,偏頭看見他脖子上的抓痕,問:「你脖子怎麼了?」
「問問你自己。」
她恍然想起來,好像是在車裡對他下了狠手。
為了表達歉意,她湊上去,說:「那我給你吹一下。」
脖子上有暖風撫過,癢癢的,許楷文無奈道:「有什麼用?」
他今天已經被人取笑過了。
誰知她越靠越近,吹著吹著,嘴唇就落上去,軟軟地碰一下,又很快彈開。
「這樣呢?」
他感覺心上像有根撣子在撓,望住她道:「我想吻你。」
這個念頭從進門一直延續到現在。
上回沒親成,看來他很遺憾。
喬予潔看著他的綠眼睛,默許般蹭了下他的鼻尖。
得到她的同意,他的手扶上她的腰,將她移進自己懷裡,源源不斷的熱量從這一處傳遞到她的全身。
他低頭,只是很輕地在吻她,因為剛吃過冰淇淋的緣故,她的嘴唇還有些冰冰的,帶著點奶油草莓的甜膩。他用自體的溫度來溫暖她,一點兒也不著急要進攻索取。
親吻應該是耐心的。
她坐在他身上,雙腿跪在他的腿側,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她不想被他引導了步調,輕易被俘獲,所以每次當他想進,她都會往後躲一下。
許楷文氣短,「you are naughty 」
白天說她不可愛,晚上說她調皮,真把她當小孩兒了。
看他心急果然比較有趣,喬予潔有種得逞的開心,「你今天洗過澡了。」
她鼻子很靈,有時候他偷偷去陽臺抽菸,無論噴多少香水,回來都躲不過她的偵查。
他承認,「我明天還要上班。」
「這裡有浴室,你也可以在這裡洗。」
「沒衣服換。」
她為他提供瞭解決方案,「你也可以不穿。」
他嚥了下嗓子,不得不承認,她撩撥人的功力見長。要不是在香港的時候留下了後遺症,否則他們現在一定不是這種姿勢面對。
許楷文發現,好像對她紳士,只會挑起她的逆反心。他決定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將之前的禮尚往來化作深吻。
剛開始熱戀的時候,他們經常會在大街上親吻。他吻她,不在乎地點,也不在乎來往人的目光,但她總是不好意思,每次都躲,始終做不到像他那樣旁若無人,全情投入。她總覺得接吻這件事是私隱的,應該躲起來偷偷做。直到去到美國後,她發現大街上接吻的人比比皆是,沒有人在乎旁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