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桑桑,黑色大氅隨風飄搖,似將燃燒起來。
「我想了一千多年,在光明與黑暗的戰爭裡,我應該站在哪一邊,問題是我沒有見過冥王,和他沒有什麼交情,我不喜歡寒冷,不喜歡佛陀看到的那個靜寂乏味的世界,我也不喜歡昊天,甚至有些討厭它。」
夫子說道:「所以我始終想做牆頭草,風怎麼吹便往哪邊倒。這些年我一直在問你會往哪邊走,其實也是在問我自己應該往哪邊走。那年在夢裡問你時,你說你也想做牆頭草,真是令我老懷安慰,原來不選擇比較重要。然而遺憾的是,牆頭草並不那麼好做,疾風能知勁草,也能斷勁草。」
寧缺看著夫子擔心說道:
「但您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夫子看了桑桑一眼,平靜說道:「也許我的選擇最終會被證明是錯誤,但至少現在,我想這樣選,那麼我便這樣選。」
寧缺不知該說些什麼,他這時候很感動,又有些莫名的傷感,他幸福於自己有老師,自己和桑桑還活著,卻開始擔心老師怎樣面對昊天的怒火。
夫子看著他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選擇,確實是一種自由,但如果是因為膽怯而不敢選擇,那就不是自由。做選擇,不見得有意義,但可能有意思。我們在人間活著,本就不是為了有意義,而是為了有意思。」
這段話裡的字句很簡單,卻極有深意。
寧缺沒有費什麼思慮,便把握住老師想說什麼,因為他是書院學生——意義是目的,意思是過程——書院不注重目的,只看重過程。
當年小師叔拿著劍便要與天戰上一場,大概也是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情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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