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握著手裡的連環,腿腳有些虛軟,只能靠在身後樹上。心還沒有平靜,更驚魂的事情便發生。
一隻手臂從樹後伸出來抱住我,還輕聲叫:“環兒。”我大驚失色,想都不想,低頭就是一口,那個人低呼一聲翻開了手,我頭也沒敢回,繼續跑。
清明將至我的運氣開始壞起來,一晚上都在逃命。
我不敢停步生怕有人追上來,我大概壞了人家一樁‘大好’的姦情。
會是誰?環兒?十三倒是有個宮女叫環兒。
我一頭把迎面一個人撞倒,九阿哥一把推開趴在他身上的我。對我怒目而視:“急什麼?見鬼了嗎?”
我要給他道歉,卻發現我牙關打顫,連句整話都不會說了。不禁苦笑,我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
他皺眉,一邊不忘拿白眼翻我:“見到你,就準沒好事!我還真不如去見個鬼,還新鮮些。”
我站起來,要去扶他,他伸手指著我:“站住,離我遠點兒,不準靠近我。”
這麼兇?這脾氣發的有點過分。他自己艱難的爬起來。
藉著月光我看見他手上由青紫的痕跡。他忙把手藏在背後,沒好氣地問我:“看什麼?又不是沒看見過。”
我無奈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弄得。”他冷哼一聲:“去問你那半個主子去。”
十三?忽然明白:“今兒個練布庫了?”他不作聲。這次是,那麼以前也是。
電光石火間,‘石灰’二字蹦了出來。摔跤摔不過弟弟,就玩這麼陰險的招數。
這是還小,以後不知,還會有什麼更可怕的招數等著十三呢!
我跟他打商量:“奴婢,跟您做筆買賣吧!”
他的表情彷彿聽見了什麼千古笑話,十分怪異。我微笑:“奴婢是說真的,您失的面子,奴婢找機會幫您找補回來。您得答應奴婢一件事。”
他打量我似乎感了興趣:“什麼事?”
我微笑:“奴婢就是想說,阿哥別為了這個存了怨恨,尋思什麼損招對付十三阿哥。”
他冷冷看著我,我仍微笑回看他:“奴婢是為了阿哥好,別不小心把自己填進去。”
他才笑了,是冷笑:“好,成交。”不管我能不能替他報了‘仇’
十三至少安全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也就是十三,我才敢說這話。
若是他的傷是四阿哥弄得,別說石灰,您就是給他潑硫酸!我也不去出這個頭。
他跟我一路出來,我疑惑問:“您不是要去那邊?”
他白我一眼:“你剛讓鬼嚇著了,就指使我去?”
白眼,又是白眼,也好,反正我看得白眼已經不少了,不在乎在多一眼。
清明時,康熙皇上來了上諭,讓皇子們到京裡已過世的老王們家裡去上祭去。
敏妃娘娘說十三的宮女不妥當,把我派去陪著十三阿哥出宮去。
可憐我除了做宮女,還得兼職幹保鏢。
十三一看見四阿哥就上去拉手去,四阿哥抱著左臂皺眉,一瞬之間我全身的血都上了頭,太陽穴突突的猛跳彷彿要爆開。
我昨晚咬那個人,下了狠勁的,我敢確定他一定受了傷。難道是他?
十三關切的問:“四哥還好嗎?”我才把我那顆心吞回去,十三知道他受了傷。四阿哥微搖搖頭,嘴角扯個淡淡的笑。
阿哥們都來了我才鬱悶了,本來以為可以看看誰是那個人,結果一個個都抱著手臂,還都是同一個位置。
前一天練布庫去,除了十三都受了傷。色狼是抓不到了,我又不能說:“各位,把袖子捲上去,給我看看。”
我挨個打量,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色狼是小事,他們皇阿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