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這麼大的手筆。”
“五月間八爺府上還得再添丁,我怕到時忙亂,已按這單子照樣備了一份,可還使得?”我問他。
“使得,怎麼使不得,就這麼辦吧。”他爽快點了頭。
我微微一笑:“這項銀子可是從你那兒出,別回頭又說我折騰你的家底。”
“那可是八哥,何況這麼些年終於添了丁,我再小氣還成話嗎?”他忽然一拍腦門,趕緊著囑咐我:“老十媳婦病了,他那兒也沒個正經做主的,昨兒還來求我說讓你費費心。”
“放心,我原防著是雙生多備了一份,讓十弟找人來搬就成了。”我自顧自把几上的零雜物事一樣樣收拾齊整。
發覺胤禟在看我,抬起頭目光撞上,他卻移開了眼,只是轉身便走出門去。
###########################################################################
這一章就是週六的更新,週六決定好好休息。
朝食夕棔
康熙四十七年五月,康熙皇上巡幸塞外,五福晉一直膝下荒涼,好容易懷上一個,五六個月又掉了,連氣帶病,床也起不來,結果隨駕伺候宜妃的差使又落到我頭上。但五月初胤禩家又添了位小格格,胤禟又出門未歸,宜妃就開恩,允許我完了這個禮數再跟過去。
六月初八,八貝勒府裡再辦滿月酒。我仍然一個人去赴宴,沒帶如意。我不想她看見這些虛情假意的嘴臉,她只要知道世上有我這個疼她的額娘就好。
八福晉仍然粉光脂豔一如當初,言笑晏晏地應酬著滿堂賓客,眼裡的恨意卻無論如何遮掩不住。這個女兒是那個姓毛的妾生的,她要強了一輩子,惟獨在這件事兒上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到頭來還得硬繃著給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操辦滿月酒,且一辦就是兩場,心裡的積鬱可想而知。
我竟然還有閒功夫去同情她?自嘲地笑一下。氣悶得很,我推開窗戶,樓下花園裡胤禩和胤禛兩個人頭碰頭的在談天,四隻眼睛同時抬頭往這邊望過來。
我鎮定的把窗頁合上,默默地背靠著窗欞。晴婉過來悄聲問我:“姐姐,怎麼了?”
“風有點兒大。”我打起笑容安慰她。只一眼便知已入萬劫,我和他都是。
嬤嬤把瑤瑛抱來,晴婉接過來笑著抱怨:“長得這麼快,都快抱不動了。”
我伸手逗瑤瑛的粉嫩臉蛋:“不用感嘆,看著孩子你就知道時間過的有多快,人生有多短,一眨眼幾十年就沒了。”瑤瑛害羞似的把臉兒埋進晴婉的肩窩。
“我聽說你搬出來了。”晴婉壓低了聲音問我。
“是。實在受不得那個鬧騰勁,能清靜幾天是幾天。”我慢悠悠地回答。
“我知道你一向無可無不可的,可外頭兒傳的就……聽著怪讓人揪心的。”她在替我擔憂。
“別操那個心,謠言止於智者。他們還能傳一輩子?早晚得消停。”我勸慰她。
自從胤禟出了遠門,後院那群女人們就發起瘋來,拌嘴的,磕牙的,成日家輪著班兒來我跟前晃。甲告乙的刁狀,乙又說丙的壞話,一天能來找我八趟,說的話還都不帶重樣兒。
再加上松嬤嬤也一直以養病為名沒有回宮,她雖不敢惹我,卻自覺身份不同,手一癢就想想轄制那群女人。殊不知那群女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直鬧得大人哭孩子叫,就差上房揭瓦了。
我倒樂得天天看笑話,免費的八點檔鄉土劇幹嘛不看。可如意一聽見有人吵吵就嚇得直哭,為了她我暫且搬到京郊的莊子住著,隨她們鬧去,就是放火把宅子平了也不與我相干。
外面的傳言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不外乎是我被胤禟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