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難期
胤禛在等我,一臉不耐與焦急。我低著頭裝看不見。他冷著臉問:“怎麼去那麼久。”我不答話。
他氣急了一把將我扯到懷裡:“說話。”我忍著手痛冷著臉:“奴婢去幫著收書了。”
他分明疑惑:“那剛才為什麼不說?”
我冷笑:“貝勒爺要是以主子的身份問奴婢,奴婢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不禁皺眉,他的目光有如冰刀寒風:“你是在告訴我,你沒有耍花招是嗎?”
“是的。”我堅定地回答。他放開我,非常緩慢的笑了,是冷笑:“好!好的很,”
他輕聲吟誦,緩慢而森冷的說:“‘自伯之東,首如飛蓬’既然不是我,你的那個‘伯’會是誰?”
我幾乎站立不住,他的意思很明確,隨軍出征的就那麼幾個人,不是他,就是胤禩。
我強自鎮定精神,艱難的說:“那只是奴婢照抄來的書中字句,為何貝勒爺非要認定奴婢思春待嫁。”
他冷哼:“那麼多字句,你又為何偏挑那思春的寫。”
我也冷笑:“奴婢只是找意境美的抄下來,貝勒爺不信就問去,但凡認字的女人,誰不喜歡這些詞句。哭就是因為想哭,笑就是因為想笑。女人做事何來那麼多目的原因。”
他冷著臉,緊緊地盯著我,半晌終於開了口:“你回去吧。”他又叫住我冷冷說:“最好如你所說。”
康熙皇上正式開始了他的冬狩,我和環兒在帳子裡待著,聊個天說個話什麼的。只是我心裡始終有說不出的擔憂。彷彿懷揣定時炸彈,我甚至都能聽見那嘀嗒著走秒過分的聲音。
一顆心終日擂鼓般的跳。環兒都瞧出不對了,歸勸我:“還是找太醫看看吧!這些天你氣色越發差了。”
我連笑都艱難,卻也得強撐著:“多謝姐姐,實在不必,就是天氣冷些,失了血色罷了。”我只是太憂心了,不會是什麼大症候。
不過體力確實是有點不支,越到天黑越氣虛。十三回來看見我就急了,不管怎麼攔阻,一定要找太醫來看我。
胤禛撩簾子進來,自始皺眉,拉住十三:“這樣不明不白,請什麼太醫?”
十三著急:“四哥,你瞧她病的,怎麼叫不明不白。”
胤禛挑眉看我一眼,冷哼一聲:“她沒病,好好歇一晚上,你明兒個帶她出去騎圈兒馬,散散心就好了。”
我無奈的低頭,心裡卻在苦笑,他果然瞭解我,只是晚了,真的晚了。我微笑:“就是,四爺說得對。”
十三憂鬱的問:“真的沒事? ”我點頭。
我出了帳子,回去我和環兒的帳子歇著。環兒留下伺候著十三歇息。胤禛也同我一起出來,我低著頭,走在他身後。
他停了腳步,我嚇了一跳,忙站住。他回過頭來,淡淡的看我:“你也不用這樣終日惶惶不安。”
我低著頭,不肯抬頭。他輕輕走過來,我忍不住要後退,卻被他拉住輕輕地低聲說:“好,我知道你沒有那個心思。”
我抬起頭,這是那個胤禛?這樣溫和無奈的口氣。“你放心,從今後我不逼你,只是也不用總是躲著我吧!”
我無奈也略微有些心酸:“四爺,奴婢總是氣您,不見不是更好?”
他忽的冷笑:“不見我,你好去見別人。”
我苦笑:“奴婢現在就去見一個人,四爺肯定就沒意見了。”
他冷看我:“誰?” 我冷著臉說:“閻王爺。”
他又氣又笑,哭笑不得的看我。最後還是收了笑意:“不過有件事你得記著。”
我滿懷期待的看他,他要放過我?他挑著嘴角,這表情讓我害怕,既不是笑也不是怒,:“原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