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發不是我怕他,不過是懶得跟他一般見識,現在我沒那心情。
我徑直走出來,何玉柱躡著腳尖兒進去收拾。佳期要跟著,我拒絕,我只想一個人清靜一會兒。發怒是因為明白自己的無能為力,這讓我覺得丟人。
我漫步走出營地,又往林間空地去閒站一會兒。天色漸漸晦暗,我下午騎的那匹白馬遠遠過來了,原來是胤禛的坐騎。他控韁讓馬停住,不再靠近只遠遠地望著我。
天際斜掛了一彎鉤月,映在他的秋香色狐腋箭袖上,泛出微弱的銀光。他的背脊挺直,蒼白的唇緊閉著,唯有一雙眼如同日光下千尺寒潭,瀲灩驚人。
++++++++++++++++++++++++++++++++++++++++++++++++++++++++++++++++++++++++++++++++++++++++++++++++++++++++++++++++++++++++++++++++++++++++++++++++++++++++++++++++++++++++++++++++++++++++++++++++++++++++++++++++++++++++++++++++++++++++++
還會有一章。
驚破梅心
我漫步走出營地,又往林間空地去閒站一會兒。天色漸漸晦暗,我下午騎的那匹白馬遠遠過來了,原來是胤禛的坐騎。他控韁讓馬停住,不再靠近只遠遠地望著我。
天際斜掛了一彎鉤月,映在他的秋香色狐腋箭袖上,泛出微弱的銀光。他的背脊挺直,蒼白的唇緊閉著,唯有一雙眼如同日光下千尺寒潭,瀲灩驚人。
他忽地迅疾摘下背後弓箭,搭弦挽弓竟瞄準了我射來。“嗖”的一聲那支羽箭在我耳邊三寸擦過。我的耳朵裡滿是撕裂的風聲,那一刻我真的以為被他射死了。
他策馬過來,利落地下馬將我拉到他身後。這才看見離我所站之處不到一尺躺了只獠牙尖長的野豬,正在血泊裡掙命。
“這麼晚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回去。”他緊擰著修眉,沉聲命令我。
我怒極,抓住他的前襟逼他正視我的眼睛“你這算什麼?射著我怎麼辦?你是不是根本就想射死我算了?我就那麼礙你的眼?”
“我的箭法沒那麼差。”他攥住我拽他的手,微一使勁像是要甩開,卻終於沒有。
手上的溫度一點點傳遞過來。突然想當初如果再無恥一點,就這麼死纏著他不放,現在會是什麼結果。身子一軟額頭緊緊抵住他的胸膛,止不住淚下涔涔。
“現在裝什麼好人,當初為什麼不幫我……”我喃喃逼問卻不指望得到答案。他的手臂慢慢將我環住,很輕很輕,若即若離。
遠處傳來馬蹄聲響,隱約夾著笑聲,胤禛驟然推開我,持弓在身邊白馬臀上猛抽一下,那馬奮蹄行遠。他反手拉著我躲進身後齊腰深的枯草叢。
只見暗黑的夜幕下,兩人兩騎先後馳來。到了近前兩人放緩了馬速,悠閒地散上了步,夜色中輪廓依稀可辨。
“離我那麼遠幹什麼?怕爺吃了你?
我如遭雷擊,這個聲音是……太子?
我稍稍伸頭從密長草叢的罅隙中望出去,只見太子一伸胳膊攬住另外一人的腰,可那身形,那體態,我頭皮一炸,這位著名的太子爺,偷期密會的居然是個男人?
只見那男人微微扭動身子,似要掙脫,昏暗中面容彷彿甚美:“太子爺,別這樣,被人看見不好。”
這話一出,太子反倒攬得更緊了,語聲模糊帶笑:“這哪有人,有也不相干的。”說著迫不及待的下了馬,兩人扭股糖兒似的廝纏推擋了一會,臉貼著臉又咬了一陣耳朵,嬉笑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