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也沒等到回答,可週晚黎已經知道答案了。
霍嶼承的意思,與她心中所想,分毫不差。
眼中的淚水憋不住,洶湧而出,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捂著嘴巴,踉蹌的跑出去了,背影很是狼狽。
她跑回了房間,在床上放肆的哭著,哭到自己累了,在床上睡著。
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周晚黎頂著紅腫的雙眼,下到客廳吃飯。
她沒有胃口,但是她的肚子很餓,再不吃點東西進去,她會生病的。
為了自己的身體,她味同嚼蠟的吃了一頓飯,胃裡有了東西,沒有這麼難受了。
她呆坐在椅子上,問身邊的王叔:“霍嶼承還在靜室裡?”
王叔點了點頭,道:“是的夫人,承爺今天都沒有吃過東西,您看,您要不要勸承爺吃點東西?”
周晚黎扯出一絲苦笑,自嘲的笑。
讓她去勸霍嶼承吃東西?只怕霍嶼承如今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
為什麼呢?因為她是個罪人,她讓他破了戒!
霍嶼承一心向佛,把自己弄得跟個和尚一樣,不抽菸不碰女人,喝酒也很少,應酬的時候會喝上一點。
活了這麼多年,他還是處子之身,乾淨得不行。
可昨天晚上之後,他就不是處子了,她讓他破了戒,他討厭她,也是應該的。
可她不也……說起來,吃虧的還是她呢。
周晚黎沒說話,起身回了房間,簡單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
在床上,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她跟霍嶼承剛結婚那會,也想他們這三年,想得最多的,還是他今天那個置身事外的態度。
她感覺她那顆熱烈跳動的心,慢慢的停下來了。
睡了一個不舒坦的覺,夢裡全是霍嶼承的冷臉,她起來的時候又覺得頭疼了,痠痛的身體倒是好了一些,走路的時候沒有這麼難受了。
洗漱過後下樓,她吃著早餐,看著靜室那邊的門,問:“他還沒有出來?”
王叔有些著急了,道:“是的夫人,承爺還在裡面,也不肯吃東西,您快去勸勸他吧!”
周晚黎倒是想勸,可也要他肯見自己,肯聽自己的話才行。
也許在霍嶼承眼裡,王叔的話比她更有用些,她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哦不,那是以前。
以前她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現在的她,是一個罪人,是一個讓他破戒的罪人。
他正在靜室裡面,虔心的贖罪,希望佛珠可以原諒他。
多麼諷刺啊,她可是他的妻子!
合法的!國家都承認的妻子!
可這三年來,他又哪一天是把自己真正當做是妻子的?
周晚黎吃完早餐,又在沙發上坐下了,眼睛盯著靜室的門看,看看那道門什麼時候會開啟。
她從早上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等到下午,那道門還是沒有動靜,而她的心,也冷了下去。
她想了很久很久,想了很多種哄霍嶼承的方法,可是後面都一一被她否決了。
到最後,她的腦子裡只剩下一個想法——離婚。
跟霍嶼承離婚,是最好的選擇了,反正當初霍嶼承跟她結婚,也不是自願的,他只是為了讓爺爺安心,才娶了自己。
那麼現在,他們離婚,她放過他,他應該會感到很開心吧。
放過他,也算是,放過自己。
這三年,她守得太辛苦了,無論怎麼做,都捂不熱他那顆冰冷的心,她也覺得累了。
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就讓一切都停格在這裡,不要再傷兩個人的心了。
這之後,就是周晚黎去跟霍嶼承提離婚,控制不住自己的悲傷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