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面的情況告訴他,道:“承爺,方才周家少爺過來把夫人帶走了,周家的傭人現在在收拾夫人的行李,這次,您真的傷了夫人的心。”
佛珠停頓一瞬,他聽到了,卻當做沒聽到般,繼續撥動著,只是那撥動的力道,很大,拇指邊緣泛起白色。
“承爺,這些年來,您對夫人太過冷淡了,夫人是個挺好的人,您不要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王叔苦心在他耳邊說著。
佛珠徹底停了下來,霍嶼承睜開冰冷的雙眼,裡面閃過些許的掙扎,被他隱藏得很好。
王叔見他終於有所動,又繼續道:“夫人身體一直不好 ,臉色一直都是蒼白的,方才周少爺把人帶走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夫人像是又生病了。”
夫人情緒一激動就容易生病,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每次夫人生病,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的,不然,夫人的病難以痊癒。
霍嶼承看著眼前父母的牌位,以及一座大佛,雙手合十,虔誠了拜了幾下,把佛珠纏回手上,起身冷冷的道:“日後,她不是夫人。”
王叔很是震驚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更震驚夫人居然會同意和承爺離婚!
這三年來,夫人有多愛承爺,他們可都看在眼裡,就算承爺整日冷冰冰的不搭理人,夫人也一如既往的愛著他,可如今……
王叔想問問他們前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才會鬧到離婚這一步,可是想了想,這是主人家的事情,他們不好過問,便忍住了,只道了一聲“好”。
就是可惜了夫人這麼好的人,承爺不懂得珍惜,日後,後悔的是誰,不好說。
霍嶼承背部挺拔,走進旁邊的更衣室,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又在靜室裡吃了晚餐,才走出去。
剛出了那道厚重的大門,就碰上週家的傭人提著周晚黎的行李經過他,恭恭敬敬的叫了他一聲:“承爺。”
霍嶼承不回應,只是看了眼周晚黎的行李,沒說什麼,面無表情走上書房。
在椅子上坐下,書房寬大而簡樸,最多的東西就是書,裝飾品只有寥寥幾樣。
他拿出手機,找到特助,猶豫不決。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面色掙扎。腕上的佛珠再次被取下拿在手上,一下一下的撥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眸子裡恢復了冷靜,給特助打了個電話:“替我處理一下,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