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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人也都將目光投向了湖畔邊,蕭別也抬起了冷若冰霜的眼。

亭子距離湖畔邊的垂柳林也不過四五丈距離,因此楚玉三人甫穿出林,眾人便看清楚了她的臉容。

王意之輕輕的咦了一聲,眼中多了些玩味之意,而蕭別瞧見楚玉,卻陡然的面色驟冷,虛按著琴絃的雙手無意識的下壓,古琴發出沉悶的聲音。

楚玉也是一眼就瞧見了亭中端坐撫琴的蕭別,更瞧見了他眼中冷冽的排拒之意,不過她既然已經厚著臉皮來了,當然不會在乎個別人的反對意見。

亭中都是文人雅士,武者若在其間大家都不自在,楚玉讓越捷飛在湖邊守著,自己隨青衣小童踏上方一尺多寬的石橋,不疾不徐的走向八角亭。

亭前站定,迎來的目光,有不屑的,有排拒的,有好奇的,也有玩味的。

青衣童子向王意之行了一禮,三言兩語簡要的說明楚玉是裴述帶來的,王意之揮了揮手便讓他退下,而後,他對上楚玉坦然的目光。

王意之輕輕的拍了拍手,笑道:“來者便是客,我家中沒什麼規矩,請這位客人隨意自便。”他眉間帶著慵懶不羈的笑意,衣衫領口半敞開,發未束髻隨意的散著,頸項邊還殘留著半抹可疑的嫣紅,看起來像是姑娘家芳唇的印痕。

上次詩會時,也許是因為在公共場合,王意之還稍微收斂一些,而現在在自己家中,他好像拋開了所有的束縛,怎麼自在怎麼來。

楚玉才踏上亭子的臺階,便聽見蕭別冷冷的道:“她怎會在此?她若在,我走。”話語雖然簡短,但是態度卻表露無遺,顯然是有點和楚玉不共戴天的意思。

王意之微微抬手,做了個攔阻的動作,雖然並沒有攔到實處,但蕭別卻因為他這個動作停了下來,只聽見王意之笑道:“弦為知音而斷,二位如此有緣,縱然過去有什麼恩怨,也該就此化解了為好。”

恩怨?

楚玉饒有興味的看著蕭別,只打算看他怎麼應對。

蕭別雙目含霜,冷然道:“這琴絃,是不堪忍受有汙濁之人傾聽,才斷了的。”

他所說汙濁之人,自然也是楚玉。

楚玉微微一笑,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這琴絃也真是難為,每日在不入流的彈奏者手下飽受折磨,終於在方才了斷殘生。”她抬手對王意之一揖,揚眉道:“說在下是知音,在下是絕對不敢當的,這等庸俗之音,又有什麼值得人去知的?”

她話音未落,眾人便給驚住了。

千金公子蕭別,生平所長便是琴藝,這個名字的由來也與琴有關,昔年曾有人千金求一曲而不可得,因此有人送了他一個千金公子的名號,這從一個側面也反襯出蕭別的琴藝之高,當世少有人及,然而楚玉竟然毫無顧忌的貶損,簡直就是狂妄至極!

不入流。庸俗。

就連放浪不羈如王意之,也沒想到這樣的形容有一日會被放在蕭別的身上。

楚玉雖然才剛剛來,但是卻因為短短的幾句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到了她身上。就連才往回走了幾步尚未遠離的青衣小童,也不由得回頭望了一眼,看這人究竟有什麼本事,竟敢放出這麼狂妄的話。

這也正是楚玉的目的。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第五十八章 你是什麼人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雖然不知道山陰公主被殺確切的時間,但是楚玉每次合上眼睛,似乎總能感覺到,歷史的巨輪在腦海中轟隆隆的滾動,以不可抗拒之勢朝她推近,漫起的塵沙彷彿遮蔽天地。

在楚玉的計劃裡,有進與退兩面,然而這兩面之間,唯一重合交錯的紐帶,便是眼前這些人,這是楚玉偶然從桓遠口中得知王意之等人身份後,便不由自主的萌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