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的一句難以定義,和尊她為女帝的話,讓白芷頭皮發麻。
白芷人傻了原地。
吳用見她神情中的驚訝,心頭有些得意,“姑娘不信我?”
“啊……呃……吳督軍這話可說不得啊!”白芷慌張阻止,這院子還有梅家的下人走來走去,要是讓人聽了,難免生出事端。
吳用當然也知道隔牆有耳,但是他不期待的想向她表忠心,剛說出口時,身上不由地發麻,心血在激盪。
他不信這世界上能有比他忠心的人,今夜的晚宴說明了一切,卓遙和孟瑛的立場,註定了他們不能全力以赴地站在她身後,若是立場有變,誰會背叛還說不準。
而他獨身一人,沒有什麼非得顧全的大局,也沒有什麼需要牽掛的親人,只有他能義無反顧的支援她。
那他就是唯一!
吳用還是不敢將有些話說出口,但他卻覺得自己贏了。
見吳用微微低垂著頭,嘴上卻掛著若有似無的笑,白芷忍不住開口,“吳督軍說的難以定義是什麼意思呢?是親還是友,是仇還是敵?如果你不明說,我很難信任你。”
“親密無間。”吳用隨口一胡謅,又或是他覺得他們就是親密無間的人。
白芷一聽這四個字,完蛋!難道他們真有一腿?
她倒吸一口涼氣,這四個字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顯得格外曖昧。
如此多事之秋,白芷一點也不想節外生枝,她稍微冷靜了一下,待到情緒平復,她才開口,“我聽說,吳督軍有夫人?”
吳用面色一凝,“有是有,姑娘若沒有忘記的話,就該知道我為什麼娶這位夫人了。”
這話聽起來有隱情,暗示著他娶這位夫人動機不明。
白芷望了望周圍,確定周圍沒有人了,才湊近了吳用,她小聲問道,“可吳督軍剛才說要尊我為女帝,這可不是說著玩的,需要吳督軍身家性命相托,吳夫人知道了能同意嗎?”
她忽然間的湊近,讓吳用身子不自覺地往後一仰,霎時臉有些發燙,“姑娘放心,吳用都說是你忘了,吳用與她不過是合作,她和孩子需要一個依託,雖然如今吳用不再需要她,但若非必要,吳用沒有理由讓她過得太悽慘。若姑娘需要,吳用願赴湯蹈火。”
“赴湯蹈火?”白芷忽的又湊近了些,“怎麼個赴湯蹈火法?”
她的呼吸猛地湊近,帶著散發張揚的髮香,椅子上的吳用不自覺地抓緊了腳趾,手掌濡溼,身子止不住的往後仰,若不是拿手撐著,險些支撐不住。
吳用臉頰燒得有些滾燙,“就……堵上性命……”。
白芷直勾勾地望著他,發現了他驟縮的瞳孔,和眼底的慌張。
沒那回事,鑑定完畢!
白芷猛地撤回身子,白芷能看出吳用的心思,絕不是逗她玩的。但他們二人之間沒到那種地步,估計手都沒拉過。
她忽的就笑了,笑得苦澀,“吳督軍不要說些意義不明的話好不好,我現在真的一個頭兩個大,一個夫君一個前夫已經讓我頭疼了,還有兩孩子……”
吳用被這樣拆穿,又窘迫又氣悶,“哼,那兩人一個都不是好人,當初若不是你非要上寧王的船,這些年你也不會遭這樣的罪!”
白芷一愣,“當初是我執意要追著寧王走的?”
吳用無奈笑了,“可不是!喊也喊不聽,拉也拉不住!”
白芷不知該作何感想,她只是覺得,當時這麼做一定有當時這麼做的理由。
這麼想著,不自覺的就問出了口,“當時……寧王與我而言,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什麼樣的存在?”吳用微微皺眉,回憶一番,“你說他是你的貴人。”
白芷忽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