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不過是白白地把自己送進去而已。
真是何其太傻!
正冥想著,腳下開門聲響,我低頭去看。
楊戩從房間內邁步走了出來。
我皺眉,我明明封了他胸口穴道,為何竟這麼快解開?
難道說,因為他中毒的原因,封穴也是無效?
這麼說來……
只見他木木呆呆,出了房門,沿著走廊慢慢走,彷彿在尋找什麼東西。
最後他站住,“果然又是一個夢啊。”隨風傳來他的聲音。
我心頭一痛。
房門,沿著岩石階梯不停地向前走。
我看著他前行,起身,飛身到另外的屋簷上,他越走越遠,毫無目地的兜***一樣,我從屋頂上飛到離他近一點的岩石,他都沒有察覺,只是一味地向前走著,一刻不停地,我始終不遠不近地跟著他,看他躑躅,看他轉身,聽他喃喃自語。
最後他忽然打住,身子劇烈地抖動,手也慢慢地捂住了胸口。
我聽到他從牙縫裡擠出的輕微呻吟,心頭一驚,剛想要飛身下去探看,卻聽得他說:“我找來找去,就是想要你出來,只是,也不要這麼狠吧,我知道你恨我,不過,笑一笑做什麼要緊,不過是夢,痛卻這麼真實,我說,你折磨我也折磨的夠了吧。”
對面明明無人,他卻說的一本正經。
我心頭更驚。
他逐漸地放下手,說:“乖了,放下刀,傷我你就這麼高興嗎,清流……”
上前一步,看那樣子,倒如同是個要抱人的姿態。
我再也忍不住,腳下一踏岩石,飛身到他面前,喝道:“楊戩!”
不料他竟完全沒聽到一般,只顧看著眼前虛空之處,臉上帶著一抹悽然的笑:“來,讓我抱抱。”
我忍無可忍,伸手握住他地手腕:“楊戩!你醒醒,再這樣便走火入魔了!”
他雙目赤紅,看著那虛空痴痴地笑,也不反抗我。
我大怒之下,一轉身擋到那虛空點上,又伸另隻手握著他另隻手腕,提高聲音叫道:“楊戩!你眼中所見為何?不過幻象,看看我,我才是清流!”
他身子一晃,眼睛之中露出迷惘神色,目光轉動,逐漸地便落在我的臉上。聲音有些遲疑,嘶啞說著:“你……你……”
我看他眼珠轉動,如有清醒之意,不由放聲叫道:“楊戩,是我,你清醒些!”
“清流……”他困惑地皺起眉頭。
“楊……”我還要開口說話,手上卻溼熱一片。
我吃了一驚,急忙低頭看。
熱的血流,順著他的袖口流出。
我一直在他之後跟著,他怎麼竟無緣無故受傷?我大驚之下,順著血痕向上看,一直目光停留在他胸口,這才發現,傷竟在此處。
我鬆開握著他雙腕的手,匆忙將他胸前衣裳扒開,卻看到有一道刀痕,正在他胸前,深深地傷口血肉外翻。
我忽地想到他方才的喃喃自語。
他的手慢慢捂住胸口,曾說:“我找來找去……不要這麼恨……”又說,“乖了,放下刀。”
而我並沒有看到他面前有任何人。
難道說,他所見,只是他能見的幻象。
而最為可怕地是,這幻象居然真的能傷到他?
這是什麼惡毒的藥。
通天!
一瞬間我毛髮悚然。
伸手在他傷口之處留戀,手上紫氣輕輕溢位,將他地傷籠住,慢慢修復。
“咦,怎麼會這樣?”楊戩迷茫地低頭,看著我放在他胸口的手。
“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夢。”他又抬頭,水汽濛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