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放心母親,悄悄地跟她的弟弟江和正囑咐,讓其得空去莊子看望母親一回。
江和正點頭應承,目送二姐和父親離去。
江賓玖騎著馬一路送大哥江賓璋到東城門,便回府知會眾人。
卿侯打了個哈欠,露出一臉懨懨的神態,轉而低聲問身邊的嬤嬤:“那邊的事兒辦好了?”
“妥當了,連夜到了莊子。只怕她身子骨受不住,挺不了幾天。”
卿侯“嗯”了一聲,再沒表態。
嬤嬤們聞言便知老太爺的意思,大夫自不必請了,就讓夏氏在莊子那邊自生自滅。
府裡安生了兩日,嫡長子江和正便來求老太爺,表示要去莊子裡探望母親。
卿侯一口回絕了他,倒是允准他寫信與夏氏。
江和正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心思十分單純,自不懷疑其中的問題。他乖乖聽老太爺的話,寫好信便交上來。過了幾日,真有人回信。
江清月為防不備,叫人去打聽了一下。聽說回信的內容無非是囑咐大爺照顧身體好生求學之類的話,江清月便知是人代筆瞎編的。
江和正卻深信不疑,書信一封與二姐江琬,讓她安心。
卿侯府的子孫們皆有一個慣例,自五歲起便受先生啟蒙,養在前院。許是因此緣故,夏氏的兩個兒子性子倒都算正直。江和正是長子,教導嚴格,頗有世家嫡長子的風範,才德兼備,勤奮刻苦。江和義雖只有五六歲大,卻善良懂事,性情醇厚。
卿侯當初決定對夏氏進行隱秘處置,多少也是顧忌到兩個孫子的將來。
煩心的事兒都了了,煩心的人也都不在眼跟前。
江清月在卿侯府的日子安靜的不能在安靜。
平日除卻給三妹妹江瑤指導女紅,江清月便是跟二嬸子學習管家。偶爾得閒的時候,她便裁些布料,繡花做衣裳。而今她是的待嫁的姑娘,除卻給親戚做衣,也便只有給他了。
“姑娘再不用靠這手藝掙錢吃飯,我倒鬆口氣呢。”章嬤嬤高興的坐在江清月身邊,看著她一針一線仔細地縫製錦袍。她身邊還有一件未做完的蓮蓬衣,用得是酡紅色錦緞,豔而不妖。另有白狐皮毛疊在旁邊,八成是要用來做這件蓮蓬衣的裡襯。兩樣料子如此相配,必然美得很。
章嬤嬤稀罕的把蓮蓬衣拿起,用眼睛量一下多長。
問秋正端著茶點進屋,一見此,高興地讚道:“倒襯你臉色好。”
“這可是好東西,我摸著這料子可是宮裡的貢緞?”章嬤嬤轉而問江清月。
江清月點頭:“正是,我託二嬸子幫忙弄的。據說此布一丈,千金難求。”
“那真太難得了。”問秋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而摸了摸那狐狸毛,驚歎道,“這白狐皮也是好東西,比姑娘櫃子裡那件不知好多少倍。”
“肯定是好東西。你忘了?這是太后賜婚時賞賜的。”章嬤嬤解釋道。
問秋笑道:“我說怎瞧著這麼眼熟。”
“姑娘這蓮蓬衣若是做給自己的,顏色可以再豔麗些,緋紅正合適。”章嬤嬤建議道。
“才剛聽問秋那麼一說,我就鬆口氣,這顏色正合適她。”江清月拿起來在章嬤嬤跟前比量一下,滿意的點點頭,“是襯老人家的臉色,顯得又精神又年輕。”
章嬤嬤納悶如此貴重的東西姑娘要送給誰?轉即章嬤嬤突然想起來,下月八日便是太后的千秋大壽。“姑娘,難道這是給太后的?”
清月笑著點頭。太后一直對她不大滿意,這次過壽若能想辦法討好一下,稍微改變她對自己的態度,怎麼說都對自己的將來有好處。貴為祁國太后,她自然什麼都不缺,他老人家過壽收禮要的不過是一份熱鬧和心意。江清月能拿的出手的唯有女紅,只能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