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紫萱要求唐伯才告知佃戶們,若是再發現一例,將把佃田收回並把他們逐出莊子。
所幸雲莊的佃戶大部分還是明理的,為了他們長久的利益著想,還都紛紛到接私活的佃戶家裡指責了一番,那幾家也紛紛到傅紫萱面前承認了錯誤。傅紫萱念他們初犯,自己也沒有細說清楚,敲打了一番也就揭過了。
這天是周景最後一次放血治療,傅紫萱一大早就去了周府。這個療程結束,再吃一個月清心活血的藥湯,再修養幾個月就能全好了。
而她在雲州也二十二天了,離開家也快一個月了。在家時並不覺得什麼,離開這一個月才發現自己對那裡思念日深,好像只有那裡才是心裡歸屬的地方……
從後門進去悠然居,周老太爺依舊一早就在悠然居里候著了。
周老太爺對傅紫萱越發親切,而周景看起來也越發精神,還能下床走兩步來迎傅紫萱。整個人也有了神采,渙發出年輕人特有的朝氣蓬勃,面上也不再暗淡,有了些紅潤也養了些肉,看起來倒是有了翩翩世家貴公子的意味。怕是周老太爺接下來要把家中的門檻修得再高些了,不然被媒婆踩壞了可不好。
周老太爺聽了傅紫萱的打趣樂得哈哈大笑,而周景也是耳根泛紅。
照例把周景脫得只剩下短褲,按在浴桶裡浸泡。
這倆爺孫並不知道傅紫萱是個女娃,所以每次當著傅紫萱的面,脫得只剩片縷並不覺得有什麼,只當大家都是男人嘛。而傅紫萱一個後世飄來的靈魂,對男人的坦胸露背自然更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再加上她是個學醫的,總不能隔著衣物扎針吧?
不過後來的後來當週景得知這君小神醫是個女人之後,倒是尷尬不已,他有著一種被人看光光的感覺。奈何人家羅衩有夫,也不能讓人家負責不是?只能嘆一聲相見恨晚。
一柱香之後,傅紫萱拔下週景全身各處的銀針,放在盛了清水的碗裡,又用棉巾細心擦乾,才又收了回去。轉頭再看周景已不像第一次那樣疼痛難忍全身汗流浹背了,放血了之後也不像之前那樣虛浮無力了。擦拭乾淨躺在竹床之上還有心跟傅紫萱聊天說笑。
“沒想到君大夫除了這身醫術還是個擅做生意的呢,倒讓我刮目相看。那個莊子和倉庫可都弄妥當了?”
傅紫萱一邊檢視竹床之下的藥水能否燻蒸到周景的正確的穴位,一邊答道:“託大少爺和周老太爺的福,都弄妥當了。還多虧了周老太爺,不僅給我介紹了人手,還介紹我買到便宜的材料。那幾頭牛還是周老爺子幫我才弄到手的,將來醉仙樓開張了,那牛肉可是能為我拉攏住一些客源呢。”
傅紫萱並不想隱瞞這兩人,也瞞不住。
這周家是雲州府數一數二的大戶,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瞞得住他們?再說她還想借此機會拉擾這二人當她妥妥的靠山呢,自是要坦誠相待。
而且經過過這些天的接觸,這周老太爺確是個能信得過的人,雖然有生意人的精明,但為人磊落,心胸寬廣,如今傅紫萱救了他大兒留下的唯一血脈,這人情他自是會記著的。
而周大少,也確是個經商的天才,可能這些年不出門的時間多,他反而讀了好些書,又經過周老太爺的點拔及親自教導,只怕不出五年,這周府在他的帶領下將會再上一個更高的臺階。
有了這個“地頭蛇”的照顧,何愁醉仙樓會被人擠兌?也不用擔心有人會找雲莊倉庫的麻煩。所以傅紫萱在買下莊子及準備對醉仙樓大肆改造之後就對周老爺子交待了,有幾個點子還是周老爺子點拔的。
而另一方面,傅紫萱也已知會了趙坤,雲州的醉仙樓,兩人將各讓出一成份子,送給周大少爺兩成乾股,以得他家的僻護。
再過幾天醉仙樓就要改造完,將以全新的面貌迎四方來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