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她可能是他開始的初衷,只是想不到,後來有所變化,是他的心境變了吧。
“如果沒事,我先走了。”不想說太多,都已經是既定的事實,現在說這些,是想改變什麼呢?
“和你同輩的莫家男孩有十來個。”天外又再飛來一句。
老頭子真的是打著這個主意呢,就這麼想留著她嗎?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仍是悠閒的步調,仍然是在意著身邊美麗的景色,似乎從沒受到影響。只是她沒注意到,在她轉身之後,老頭子的神色有多矛盾。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唯一似乎變得越來越懶散了,事情幾乎都交給了為學,莫家的人覺著有些奇怪,可是連得志的為學都是一臉冰冷,沒有以前陽光少年的樣子了,難道莫家的主事者都是這樣一副樣子?而且老頭子整天唉聲嘆氣的,老是莫名其妙地叫唯一,然後又一言不發地,就那麼看著唯一,有時是一個小時,有時是一個早上,有時是一個下午,而唯一呢,也很奇怪,老頭子不說,她也不說,就在那裡表演茶藝,慢慢地弄,再慢慢地喝,過得還是十分愜意。
家裡流傳著一則謠言,說唯一是患了不治之症,每個人都猜測著,可誰也不想去求證,所以流言的雪球越滾越大,終於傳到了當事者耳中,原本提心吊膽的人,卻在當事人不更正,更重要的是不生氣的情況下,覺得事情蹊蹺了。
原來去年一年多的鬥法停了以後,大家都覺得很是開心,不用每天擔心是否會有石頭之間砸在頭上,但如果接下來的是這麼怪異的情況,大家都還覺得與其猜不透,還不如鬥法,起碼家裡有生氣多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聖誕節前,家中張燈結綵的,連中國年的味道也濃了起來。雖然有喜慶的味道,可奇怪的氛圍還是這麼繼續著,誰都如墜雲霧裡,誰又能在這種情況之下開心起來?
那日,如往常一樣,老頭子叫唯一過去,可今天老頭子忍不住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想去上學。”
老頭子的一口茶就那麼噴了出來,“你說什麼?”
“上學啊,我這個年齡不是去上學的嗎?”一本正經的唯一嚴肅地回答著問題。
“想去哪裡走走?”好吧,他讓步,誰讓他比不過這個女孩子的耐性呢?慢慢地和你磨,磨到你不得不投降。
“隨便。就去一些小學看看吧。”
“你還真的要去上學?”
“先看看吧。”喝茶,喝茶,老頭子這的茶葉真的很好,每次來都能有新的感受。
“明天多帶幾個人一起出去。”不放心地叮嚀。
“謝謝。”
一切都在不言中了,一老一小在幾句簡單的日常對話中,決定了各自往後的生活。
放手了,真的放掉了,老頭子似乎還是覺得自己不可思議,原來他是要讓唯一一輩子都呆在莫家的,他是那麼注重這份才能,那麼依賴這個小小的孩子,他原本以為一切都可以按照他的版本在走的,結果還是輸了,是他自己不忍心了,一個這麼小小的孩子,他已經利用得夠多了,放了,是否代表以後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你會回來看看嗎?”把最後一個字硬是縮在了嘴裡,本來是想問唯一會否回來看他這個老頭子,話到嘴邊改了,是怕唯一不給他面子吧。
“說不定哪天想起時會來看看吧。”沒有勝利的喜悅,仍然是那麼淡淡的表情。在自己的住處,張伯安靜地看著唯一,她贏了,不是嗎?為什麼還是這麼面無表情,她還不開心嗎?
“張伯,謝謝你這些年來的照顧,雖然說這些有點老套,可卻是事實。或許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以及現在的莫家,你是最大功臣。以後,你也自由了。”拉著張伯,讓他坐在自己面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