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忘將殿門給關了起來,如此當眾,還是有傷大雅,就關起門讓他好好在脂粉堆裡玩樂個盡興吧!
在門被掩住的一剎那,我幾乎笑彎了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有一種想仰天大叫“成功了”的極度興奮。不久,聽到了殿內此起彼伏的嬌喘之聲,也許某些兒童不宜的情景正在輪番上演。
“娘娘,您這麼做會不會……”秀兒擔心之極,聽見一波又一波的狂浪之聲,禁不住要出言阻止。
“不會,不會。誰都別進殿去,皇上現在正玩兒得盡興呢!”我憋著笑,打斷秀兒的話,想不到最後一課的內容居然在第一次安排就被成功運用了,我的花月美人們真是聰慧過人。
“可是,娘娘,您這麼做,您高興嗎?”一旁的曉芙眉頭緊皺,問話恰好問到了最關鍵的內容。
“我高興嗎?”反覆唸了兩次她的問話,發現內心中的興奮程度只是一下子就過去了,似乎並沒有預期那樣高,除了興奮,我居然還有種深沉隱晦的情緒,具體自己也說不清楚那是什麼,只得將就著回答了她的話。“應該是高興的吧,否則我忙了這麼多天都圖個啥呀?好了,你們都在一邊兒候著,如果皇上有什麼吩咐,你們照做就是。我出去走走,別跟來。”腦袋裡轉了個圈,我想了想,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總不能在這裡聽著殿內嚴重刺激人的聲音在殿外站到明天天亮,何況人家在玩樂,我可沒有理由和時間老實地待在這裡聽噪音。
出了永安宮,我一時也找不到好的去處,想了想,不如去永秀宮走走,這個時候,如月王怕是又坐在亭畔吹簫了!他的簫聲是這天底下最能給人安心靜肅的天籟之聲,蘊透著平和之氣,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得到的。
第十九章 獵君之狂蜂浪蝶(5)
到永秀宮時,方浩不在,是他的副官在值夜,見是皇后大駕,當即二話不說便恭身讓路。於是,我仍然輕而易舉地就進了永秀宮。鳳仙花已經開始枯萎,空氣裡瀰漫著泥土的味道。
這一回,我沒有聽到簫聲,只看見宮燈盞盞,映著飛簷翹壁冷冷清清。漸走漸亂,我的心情為這淒涼的宮廷憑空悵惘起來。與烈焰明享盡齊人之福、接受百官朝拜的尊容不同,烈焰宏所剩的只有這一隅誰也不會憶起的宮殿,除了清靜仍是清靜。偌大個宮殿,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好歹他也是皇子出身,有位階在身呀,想到這裡,我欷殻Р灰選�
走過迂迴的亭廊,宮殿主體建築迷離的月光之下,影魅幽深。正殿殿門半掩著,在玉階之上投下一塊狹長的光影,很明顯殿內有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想起那晚走出永秀宮時所撞到的黑影,腳步竟有點猶豫。最終我還是走了過去,發現虛掩的門裡只有燈光,沒有人影;便大著膽子側身進殿,瘦削的身體沒有碰到殿門,悄無聲息地就進去了。
他肯定是在內殿裡,不會是病了吧?這麼想,我走到了內殿門口,傾聽之下,隱隱聽到了細碎的聲音。
“你走吧,以後別來了。”是他虛弱的聲音,好像是真的病了。
“不,我不走。宏,我不走。”一女子乞求著說。
天,這聲音好熟悉,好像那日我從永秀宮出來撞上的女子,又好像……意識到這一樣,我猛地一震,趕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快走吧,以後別再來了,皇兄若是知道你來永秀宮,肯定大發雷霆。你已經是皇兄的妃嬪,我們已經不可能再回頭。走吧!以後離我越遠越好,否則只會為你帶來災難。”烈焰宏的聲音決絕無情,又像已到了快崩潰的邊緣,染著道不盡的滄桑。
“讓我再待一會兒好嗎?就一會兒。你病了,需要人照顧,我怎麼能夠坐視不理?宏,我做不到呀!”那女子嚶嚶哭了起來,好不令人心痛。
“你到底走是不走?”他的聲音夾雜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