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沈言覺得,這江湖傳言,真是不可信。 既然沒死,回來了,那今日她看到的花轎娶親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江月初不在的三年裡,上明弈真的如傳言那般說的耐不住寂寞,納妾了? 只是,這花轎,分明是空的。 “不要再想了,你雖失憶了,但我知道你就是江月初,我的妻子,你不習慣我碰你,我不碰就是了,沒有關係,時間長了,初兒總會適應的。” 他順勢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她竟然忘記躲開,就這樣任由他撫摸。 好一陣後,他才心滿意足地收回手,從懷中掏出一白色小瓶,將一顆黑色藥丸倒入掌心,送到沈言唇邊。 “吃了它,初兒的傷就不疼了。” 聞言,她毫不猶豫地拿起便吃了進去,想他也不會害自己的夫人,況且她現在渾身是傷,寸步難行,就差半身不遂了,還能壞到哪裡去。 “來人,替夫人沐浴更衣。” 聲音剛落,已有兩個侍女迎了進來,這隨叫隨到的速度,說不是一直站在門外,她怎麼都不信。 沈言剛吃下的藥丸在喉中嗆了一下,沐浴做什麼?更衣又是做什麼?你不要亂來啊,我可不是你的正牌夫人。 “初兒放心,這段時日,我會搬去偏殿,初兒總要時間適應的,若有什麼需要,初兒儘管吩咐下人便是。” 上一秒的溫言柔情轉身又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好好伺候夫人,不容半分差池。” “是,宮主。” 哇,這種男人,不得不說,簡直是好丈夫的標準模範啊!太善解人意了。 “初兒回來便好,這次,我不會再把你弄丟了,想你是累了,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駐足看了好一會,上明弈才緩緩走出了房門。 這不依不捨的背影,沈言忍不住嘆一句,好一個痴情貼心的夫君,看來江湖傳言也不是全都是空有虛名嘛,至少說他痴情這一點,她還是贊成的。 這話要是被你夫人聽了,那得多感動啊,可惜了我不是。 沈言拍了一下大腦,想什麼呢,你當然不是了! “不過,宮主大人啊宮主大人,你可不要怪我騙你,我也不是故意的,誰叫你打傷了我,還囚禁了我爸爸,這樣算我們扯平了,等我救出爸爸,各自江湖再見!不是,最好不見,拜拜您嘞,誰也不欠誰的。” 這麼想著,沈言的良心果然安心多了。 上明弈果然沒有騙她,吃了方才的藥丸,身上的傷,果真不疼了。 接下來,沈言乖乖的被兩個侍女七手八腳的伺候著更衣,梳髮,至於沐浴,她實在是放不開,讓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洗澡,所以便把她們都叫了出去,自己一個人泡著。 今日偷偷摸摸跟了玉龍宮的人一路,又翻山又越嶺又涉水的,可把她累壞了,草草吃過侍女端來的晚膳,遣散了眾人,吹熄了燈火來到床邊。 倒頭一躺,雙腿一蹬,沈言睡著還不忘用手緊緊握住胸前的折坤,身在異處,不得不防。 養足精神,明天才好乾正事。 這一晚沈言睡得十分安詳,沈言起了個大早,心情愉悅,好久沒有做過美夢了,只是很奇怪,為什麼偏偏夢到上明弈?還與他成了江湖俠侶遊山玩水,一路斬妖除魔,過著閒雲野鶴浪跡天涯的生活,她還很開心很享受.... 沈言一拍大腦,嘗試讓自己清醒,肯定是因為她現在的角色扮演是他的夫人,這才會夢到與他做這樣亂七八糟的事情。 “什麼亂七八糟,還浪跡天涯,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江月初,是個騙他的假貨,到時候可真是亡命天涯了。”沈言自己罵醒自己。 罵完之後果然有效,她如今滿腦子都在想著對策。 “夫人,你醒了。”一名長相乖巧的婢女走了進來。 “讓婢子為你梳洗吧。”話畢,又是一個機靈的丫頭端著木盆走進。 沈言看了她們一眼,“你們是?” “夫人,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慕夕啊,昨日還替夫人換過衣服呢。” “夫人,我是慕陽啊。” “夕陽?”這名字,果然是桂圓殿的人,這取名的手法和大殿上名字如出一轍的高明。 “聽宮主說夫人失憶了,果真如此。”慕夕垂眼默語。 慕陽卻是有意地用手肘輕輕撞了她一下,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