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後面再提他回家探親的事,皇帝老兒一高興,興許就準了。
師爺五十多歲,一次沒回家過,等他回去房屋荒涼,多了幾座墳墓,家人早已不再人世,他把那份遺憾和思戀全放進去了,要多苦情就有多苦情。
如果有訊息就這幾日,到時候他跟辛涼回去一趟。
陸慎行回想劇情,辛涼會報仇,他將他的大哥辛原囚禁,親手挖了對方的雙眼,把兩個血洞塞滿蜂蜜,放了數不清的螞蟻。
辛原瘋癲了,被人亂棍打死。
報仇之後,辛涼的仇恨就隨著辛原的死煙消雲散了,他跟辛家人沒有往來。
不過那是五年以後的事。
一個仇恨就要用這麼長時間,那讓辛涼的世界不再灰白得需要多久?他等不了,第一個任務後面還有一大排在等著他。
陸慎行單手撐著頭,該怎麼弄死辛原,他不自覺地直接說了出來。
正在下方彙報敵情的桐義瞪大眼睛,困惑地問道,“將軍,你說什麼?弄死誰?”
陸慎行挑眉,“本將軍說話了嗎?”
桐義點頭,“說了。”
陸慎行眼睛一眯,“嗯?”
桐義臉上立刻出現認真的表情,“是末將聽錯了。”
出去後桐義直接到校場找康石復,“老康,你有沒有發現將軍最近變的很奇怪。”
康石復看他一眼,你說呢?
“將軍以前不過兩日便會飲酒,這都大半月了,竟然一滴沒碰,我回迴路過酒肆都被追問。”桐義蹲在地上,厚厚的兩片唇砸了一下,“還有,將軍總是時不時的冒出一句古怪的話,而且他老是盯著軍師看,那眼神就更奇怪了。”
說完最後一句,桐義沒留意到康石復贊同的表情。
“哎,不知道軍師有沒有發現?”
康石復又投過去一個眼神,連你都看出來了,還有誰看不出來?
桐義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他的臉色變了變。
“大宅子裡的人心腸真毒,軍師的眼睛是被他大哥辛原弄瞎的,我聽說還有吃糞便……”
桐義的餘光隨意掃到一處,看到不知何時站在那裡的人,他立刻噤聲,想甩自己兩耳刮子。
辛涼還在陰影處,幾乎看不清他的臉。
桐義和康石復望著消瘦的青年轉身,手裡的竹棍在地上敲打著,步伐緩慢。
“軍師是個可憐人。”
康石復面無表情地走了,留下桐義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
這頭陸慎行把桌子摳下來一塊也沒想出來法子,他在屋裡轉悠幾圈,叫來隨從問了辛涼在哪。
他找到的時候辛涼坐在院裡發呆。
周圍的地上寸草不生,無端多了幾分淒涼。
陸慎行的目光停在辛涼透著一股菠態的臉上,“軍師,你應該多出去走走,世間有很多美好的東西。”
辛涼又變成平日裡的清冷模樣,他的語氣平淡,“將軍忘了,屬下看不見。”
那裡面的漠然讓陸慎行的眉頭一皺,這人的心是一潭死水,最渴望的無非就是溫暖。
景王無意間給了一點,對他來說無關緊要,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而辛涼傾盡一生回報。
陸慎行伸了個懶腰,笑道,“今天天氣很好,軍師啊,你陪本將軍去郊外走走。”
出去走走?辛涼的臉上有短暫的迷茫,卻沒說什麼。
後面不遠處的隨從抬頭看看天,默默抽了抽嘴角,將軍你沒事吧?烏雲密佈也叫很好?
睜眼說瞎話的結果是剛到郊外,還沒看一圈周圍什麼環境就大雨如注。
“軍師,我們去那邊避會雨。”
陸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