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問道。

“被人殺了。”為了能讓她儘快回去，我決定滿足她的好奇心，所以這次她問，我沒有隱瞞，選擇直接告訴她，儘管這樣，我心裡會很痛苦。

“誰？抓到沒？”

我搖搖頭：“你們抓不到的，他用的是闡教法術。”

“闡教中人怎麼會亂殺人？”張藝倬對此很不理解。她先前知道我是截教，自然就對三清有些瞭解。因此她知道闡教門徒不亂殺人也並不奇怪。

“哪個教派還沒有幾個壞的？被我趕上了唄。”我苦笑一聲點起了煙。往事再一次被提起，心裡仿若被千刀萬剮一般。

“有線索了嗎？”張藝倬問。

我點點頭。“被我打傷過，跑了。”

“你如果能記起他的樣子，我可以借用總部資源幫你查查。”張藝倬忽然說道。

“真的？方便嗎？”我轉身直視。這句話對我太重要了，如果真的可以借用總部資源，這件事情會事半功倍。但我並沒有因為興奮而失去理智。幫忙的前提是不會給人制造特別多的麻煩，不然會過多的欠別人人情。

“應該問題不大。”張藝倬微笑點頭。“你告訴我線索，越詳細越好。”

“他道號雲恆子，俗名勾鵬飛。身高與我相當，臉型相似，最明顯的特種是左眼旁邊有一顆白痣，與膚色相當，不太容易看得到。”跟雲恆子有關的資訊，我不需要特別記憶，因為早已經印在了腦子。印在了心裡。只要我想用，隨時都可以背的出來。

“查到了我給你訊息，但你也不要太著急，我需要合適的時機合適的理由。”記下了以後，張藝倬說道。

“謝謝。”我點頭表示理解。

“如果你報了仇，接下來會怎麼辦？”張藝倬是特殊人員，但此刻她的話裡。我已經聽出了她即使知道也會縱容我手刃仇人，為楊帆報仇的意圖。

“下去找她。”我毫不猶豫指著旁邊的墳塋說道。

“這麼極端？”張藝倬皺眉發問。

“我殺過人。報仇以後，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做過的事情，下去找她是解脫，也是我對她的承諾。”

“殺了點僱傭兵，這事也沒人要追究你責任呀，相反，你是大功臣。”張藝倬以為這件事讓我耿耿於懷。但她不知道的是，我耿耿於懷的根本跟僱傭兵毫無關係，我殺過的人也不僅僅只是僱傭兵。

楊帆的死讓我的性格發生了變化，昔日我去省道教協會，因為那女的背後說我，我就讓她鬼上身；打砸闡教大門，被抓進派出所，我又大鬧派出所；打賞闡教無辜道眾；因個人喜好殺死村書記。這些事情，我做夢都沒想到我可以乾的出來。

然而事實卻是就是這樣，我沉默，依然我行我素不代表我遺忘掉了，我行我素是因為我心裡憋著一股火，一股楊帆的仇沒報的火。相反，我並沒有忘。也許現在，我不會怪我自己，但是報仇以後，我的心態會發生變化，變得和從前一樣，那個時候我會不會自責？我不知道。但無論怎樣，下去找楊帆的原則永遠不會變。

只是這些話，我已經沒有必要再告訴張藝倬。

“我回去了，明早上我就走。”久久無話，張藝倬知道問不出東西了，所以起身離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買了早飯回了家。家裡面很安靜，看樣子張藝倬還在睡覺。步槍倒是沒睡，但是精神不是很好。廁所裡傳來的臭味讓我猜得到，步槍鬧肚子了。一直吃生肉，現在別說是熟的了，什麼都吃，不鬧肚子才怪。

清洗完畢，我看到了睡眼朦朧站在客廳的張藝倬。

“你醒了，洗洗吃飯吧。”我低頭說道。

“恩。”

洗漱後，張藝倬坐在了飯桌前。

“你的車今天就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