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懦弱害怕了,害怕再次被拋棄,這種無力感表現出來卻構成了破壞。
“陸若,如果我對他還有點男女之情,我是不會嫁給你的。這麼久了,結婚那晚我就向你告白,又經歷了那麼多,到現在你心裡還是不信任我。我不在乎那些個流言蜚語,說真的,那些個東西充其量用作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嚼過後就棄掉了。現在你會因為那些個東西醉酒傷害我,說不準以後會變本加厲。我受不起……”
慕西擦掉不知何時湧出的眼淚,哽咽道:“你真是太傷人的心了!”垂在身側的一隻手握緊了衣襬,他竟然問她的孩子是誰的,這樣的一個男人,該讓他怎麼放心地去依靠?她不想哭的,既然要分開,她想要給自己留下最後一點尊嚴。在這段婚姻中,一直是她在主動,盡力地構建一個溫馨的家。
陸若的態度一直都是模糊的。說到底,她還是不瞭解他,憑著一腔萌動的春心便許下婚姻的諾言。昨晚上,如果在他面前的是陸曦,他還會不會那麼粗魯?這樣的假設讓慕西覺得益發屈辱。
“我先回自己家了。”慕西不想自己再失態下去,抓起斜掛在椅子上的包要出門。
陸若攔在了她的面前,慕西望著他高大的身形,不自覺的面露恐懼,寬闊的肩膀、有力的雙臂、勁瘦的長腿,情濃之時是安心的倚靠,情毀之際卻成了最傷人的武器。她那樣瑟縮防備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陸若,“二西,別這樣,我錯了。……”他無奈地讓開,“我送你。”
“不用!”慕西掠過他匆匆跑出家門。
陸若撫著額頭癱坐在椅子上,想要毀掉些東西來發洩一番,驀地又想起慕西戒備的眼神,心裡更是煩亂。端起碗來一口氣喝到底。酸酸甜甜的粥,混著幾顆青梅,清熱去火。
碗底有個東西在發光,陸若將它捏了出來。眼光下那個東西光芒更甚,他心頭大震。是慕奶奶給他的戒指。
“陸若,你有沒有看過《多毛皮的傢伙》,是篇童話。那個落魄的公主給王子做湯,會在湯裡放金戒指啊、金紡車之類的,王子就憑著這個找到了她。”
當時他們還在地中海的沙灘上,慕西趴到他背上說著,擺弄著慕奶奶的傳家戒指。婚禮時,她是頭一個由新郎給戴了兩枚婚戒的新娘。慕奶奶執意要他這樣做,很靈異地說這樣慕爺爺就會給他們兩人祝福。
他表示不屑,指出該童話的荒謬之處,都落魄了,哪裡來的漂亮衣服參加舞會,還私藏那麼多金物件。
“色狼,還看!”她突然伸手過來捂他的眼睛,不讓他的視線往沙灘上衣著清涼的女人身上落,“哪天我要是離開你,就把戒指丟湯裡,噎不死你也讓你睹物思人,每天看到它就淚流滿面。”
看到慕西出來,等在樓下許久的慕北搖下車窗,“二西,這裡!”
坐在駕駛座上的慕東的臉也徐徐露出,“二姐,來吧。”
“你們怎麼來了?”
慕北跳下車拉著慕西進了車裡,吩咐慕東,“走!”車子揚長而去,晚一步追下來的陸若覺得,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正在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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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媽怎麼說你被開除了?”
慕北強悍地錘了下車門,“靠之,那糟老頭子竟然敢開除我,看我男人不把他拆了!”
正在開車的慕東吸吸鼻子,“大姐,就你那樣做法,不開除你,眾怒難平啊。”
慕北踹了他一腳,“開你的車!二西啊,我這都是為了你。看你那小媳婦的傻樣,昨晚上吃虧了吧!我已經把爆料你和許亦航的報社給幹掉了,你放心吧,敢欺負我們家的人,看我不弄死他!那個搗鬼的於翩躚被我給爆了出去,夠她在人家的唾沫星子裡過段時間的了。你老公那邊也不賴嘛,於氏也是大企業啊,這麼一抽資金二抽技術的,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