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香火,還偷過主神的香火!”
“哈哈哈哈!”
陳嘯聽到太奶奶的話,突然仰頭而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沒想到我陳嘯堂堂正正磊落了幾輩子,不過是想拿回自己想要拿回來的東西而已,竟被一個偽裝正義的先生說成了宵小之輩!”
陳嘯說著,聲音冷凝如冰,伸手指向我,開口質問太奶奶:“你有什麼底氣,帶著一個用邪法和仇恨製造出來的煞女,來告訴我,我的孩子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就憑你這手上這點本事和她身上那偷來的七煞嗎?”
太奶奶的目光閃了閃,咬了咬後槽牙道:“少跟老太婆我強詞奪理,更少拿你的鬼胎跟一個活生生的孩子相提並論,你還不配!”
說著,太奶奶一把將我拉到她身後,抬手從身上摸出一疊符籙和一疊紙人出來。
將中指湊到唇邊猛然咬破,將指尖沁出來的血珠塗到了那些紙人和符籙上。
手中的桃木短劍飛速舞動,只看得到虛影,劍尖飛快的一一點在那些紙人和符籙上。
符籙“嘩嘩”作響,紙人睜開了眼睛。
頃刻間,那些符文變成淺金色符籙從符紙上躍然而出,分別沒進那些紙人的身體裡。
紙人瞬間變成真人大小。
點紙成兵!
一個個身材高大,身形魁梧的壯漢出現在狹小的廟堂裡,只是那一張張臉上,五官模糊不清。
他們或手持長劍,或拿大刀,或執流星錘……在太奶奶桃木短劍的指揮下縱身而起,直朝陳嘯攻了過去。
陳嘯眉頭微皺,身體一旋,竟將那將軍神像手中提著的寶劍取了下來握在手中。
也是奇怪,那將軍神像手中的寶劍本與神像是一塊木料所雕刻出來的,此時竟被陳嘯輕輕鬆鬆拿在了手中,且變成一柄寒光閃爍的玄鐵寶劍。
將軍神像也不見任何裂縫和損壞的痕跡。
太奶奶望著陳嘯,眉頭蹙得更緊了。
一時間,狹小而破敗的城隍神廟神殿中刀槍劍戟碰撞在一起錚錚作響,不絕於耳,打鬥中,樑柱木屑和頂上碎瓦簌簌而落,滿殿橫飛。
紙人壯漢沒有佔了上風,但陳嘯也沒有討著任何便宜去。
太奶奶口中念出幾句咒語,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紙人壯漢變得越發勇猛起來,招招狠辣,功得陳嘯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身上的青墨色長衫多了幾處豁口,金光繚繞的身體下溢位縷縷森冷的黑氣。
那是陰氣。
太奶奶見狀,口中念動咒語的聲音越來越大,紙人也越來越勇猛,陳嘯眼看著已經不敵。
“且慢!”
陳嘯突然朝後躍出幾步,退到將軍神像身後,望向太奶奶開口問道:“女先生竟是閣皂山、葛家道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