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總能讓她有掀桌摔碗暴走的衝動!
這次不僅疼過了,藥也一樣得喝,分量與質量,都得到了質的提升。
怒!
因為,不僅要為孩子著想,而且,姓白的某人,再次親手喂的藥。
於是,白景玄見到的,便是木盞盞臉色蒼白如雪,儘管很痛苦,卻沒要他哄,便自覺地嚥下了那一勺又一勺的藥。神色間,便不由得帶上了憐惜之色,心中,更是劃過那麼一絲心疼。
人便是這樣,總是要在有比較的情況下,才會感覺到差距。
白景玄貴為皇帝,給人喂藥這種事,常人便是想都不能想的,即便是貴為皇后,怕是也會覺得心中感動不已的,頭一次屈尊降貴,卻是碰上了黑心肝的木盞盞,哄著喂完了藥,卻是得到一句輕輕的騙子。
跟上次相比,木盞盞可以說是乖多了,可這樣的乖巧,卻是有大代價的。
他本就對木盞盞有幾分好感的,如今,會心疼,是再自然不過的。
所謂帝王明君,自小便被教導,不能動心動情,成人之後,在美色之上,更是歷盡千帆,輕易不會被迷惑。在情之一事上,卻是真真正正新手,遇上了這個黑了心肝,玩慣了風花雪月,外表純良,卻比任何人都工於心計的木盞盞,只能說是他的人品不大好了。
待白景玄喂完了藥,木盞盞才輕聲問道:“陛下,孩子會沒事的,對嗎?”這句幾乎是逢人便問的話,卻是讓白景玄再次心疼了。
他摸了摸她的臉,肌膚細滑一如之前,卻缺失了從前的溫暖,“朕承諾過,你會好好的,孩子也會好好的。”
木盞盞這才安心地笑了,蹭了蹭他的手心,道:“恩,我信陛下的,我們都會好好的。”
因為她暫時表現出來的信任,白景玄崩著的臉,這才放柔了下來,露出多日以來的第一個微笑。
木盞盞卻好似被迷惑了一般,愣愣地看著他的臉,好半天,才呢喃道:“陛下笑起來,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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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宮中。
皇后為了給出所謂的交代,自出事起,便沒再看過白雅玉,同時也不許人探視。
白奕只熬過了一日,便還是跑了過來。
因為皇后事先有過交代,不必阻攔了大皇子,再加上,白奕小少年本身的威勢,最終越過了看守的人,進入了寢宮。
粉色紗帳之中,白雅玉縮作一小團,蹲在大床的角落裡。
白奕看了,只覺得心痛不已,他從小寵到大的妹妹,何時受過這樣的苦。但他卻不恨任何人,錦修儀受的苦,只怕更多,母后只是身不由己,至於父皇,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最終,只怪自己沒有能力護住她而已。
“玉兒”他伸手挑起粉色的紗帳,柔聲喚她的名字。
白雅玉聞言,身子微微一顫,卻是沒有馬上變抬起頭來。
白奕繼續喚她,“玉兒”
半響,白雅玉才緩緩抬起了頭,看向白奕。
“哥哥”話才出口,眼淚便流了出來,順著略想蒼白的臉龐滑下。她一下子撲進了白奕的懷裡,哽咽道:“不是我,不是!哥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
白奕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玉兒不哭,哥哥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不是故意的。”
白雅玉在他的安撫下,漸漸止住了哭泣。
“來,玉兒,跟哥哥說一下,那日發生了什麼?”儘管已經從隨侍的宮人口中知道了當日的情況,他卻還是要聽妹妹再說一次。
白雅玉依言,將那日的事,用自己的語言,盡力跟他複述了一遍。
“我按照母后說的,好好的跟她賠了不是,她也沒有計較,淺淺的笑著,跟我說,她希望她將來的孩子,也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