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推開廟門扛著薛問兒走了進來,她連忙迎了上去。
“就是這個女人?”她問。
見他點頭,她指了指廟裡唯一的一堆乾草處示意他將薛問兒放下來,“聽說姚小姐是自刺一刀傷情而死?!”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有些許敬佩,又略帶不滿。
她走上前去,嘩地一聲扯開了薛問兒的衣衫,露出胸來,那可怖的紅疤立馬呈現在她面前,令她覺得胸口隱隱作痛。彷彿這是傷在她的身上,令人心痛不已。
顏如玉沒想到她是這樣來確定這個女人的身份的,連忙驚慌的背轉過身,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來。
“聽說,她自稱叫薛問兒,矢口否認姚佩的身份。而且她現在種種作為也均不像之前的姚大小姐。”他揹著身,將探到的最新訊息告之綠煙,讓她自己評判這個女人的身份。
綠煙嘆息一聲,悲傷的說:“更名換姓嗎?易大哥是怎麼想的?如果是假的,易大哥怎麼會允許她跟在他身邊呢?也只有她這樣有膽有謀的女子,才配得上易大哥吧。”
“小姐別這樣說。是姓易的配不上小姐您。”顏如玉不願她如此低賤自己,連忙開口說道:“只有童公子那樣的人才是小姐夫婿的最佳人選,小姐您~”
“閉嘴,別提那姓童的懦夫。這輩子我最討厭的就是書生,而他偏偏就喜歡在我耳邊念那些什麼屁文章,講什麼破道理,煩都煩死了。爹也不知道看上他哪一點,非得讓我嫁給他。呸,本小姐肯不肯娶他還得另說呢。”綠煙一想起這個姓童的書生就頭疼得要命,自說自話了一會兒便連連擺手又將視線移到了薛問兒身上。
“薛問兒?跟薛王府有關係嗎?”她張口便問。
顏如玉被她的問話驚了一跳,這個女人出來的奇怪,而且這薛姓在玄國可是少之又少,細想一下,能姓薛的,還基本上都是出自薛王府之門。
他連忙拱手答道:“屬下這就去查。”
“等等。”綠煙忽然喚住了他,手慢慢搭上了薛問兒的額頭,焦急的轉頭看向顏如玉,“她,她很燙,在發熱。”
顏如玉這才想起,在客棧時好像看見一個女人正在給她拭汗,難道那時候就病了?如果是這樣,一路來吹著夜風~
他連忙跪在地上,向綠煙請罪道:“屬下疏忽,請小姐責罰。”
“這可怎麼好?萬一易大哥誤會我虐待她該如何是好?怎麼辦?怎麼辦?我不想被易大哥誤會,不想讓他討厭我。我~對了,這裡離鳳山有多遠?”她焦急的在破廟裡走來走動,忽然一個轉身,來到顏如玉面前問道。
“鳳山?如果連夜趕路,天亮前應該能趕到。難道小姐要用聖水救她?可是沒有老爺的手諭~”
“我這裡有爹一塊令牌,那咱們趕緊走,這人是在我這裡病倒的,我得還給易大哥一個健健康康的人。”說著便拉了顏如玉,讓他蹲立在地上將薛問兒重新背了起來,而後出了破廟,消失在茫茫夜色下。
第二十章 到達鳳山
薛問兒直覺得昏昏沉沉的,感覺一直顛顛簸簸的卻又不像是在馬車裡的那種,她的手微微動了動,軟軟的但又不是棉被的那種軟綿綿。
“喂,”她輕聲喚了一聲。她雖然沒有睜眼來看,卻已經可以確定此時正趴在一個人的後背上,並慢慢想起被毀的馬車,被殺的車伕,持箭的女子以及飄然而去的白色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她忽然覺得傷口好痛,痛得她連簡單的呼吸都快要做不到了。
她以為現在是被易水寒背在背上,於是很自然的將手抬了起來,慢慢移到他的耳邊,猛地用力扯了上去:“姓易的,快把老孃放下來。”
雖然她因為剛剛甦醒過來,根本使不出多少力來,就連聲音也猶如蚊子一般嗡嗡的十分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