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江映海還沒有醒。楊梓成留了一個字條“小海,記得吃早餐”昨晚一夢,楊梓成感覺都不好意思見江映海。只喝了碗豆汁兒,就出去跑步了。
。。。
一連一週,楊梓成都是把早餐給江映海買回來放在桌上。早上不見人,晚上回來已經睡了。江映海感激的同時也只是單純的以為楊梓成排練很辛苦。要不然就是去和師兄弟們打遊戲、玩去了。其實這一週楊梓成都有點刻意的躲避江映海,因為江映海那張扮上裝美若天仙的臉總是跳到他的眼前,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褻瀆江映海。他不知道這樣正常不正常。說白了,他想照顧江映海、保護這個兄弟,他也很喜歡很欣賞江映海高冷、孤傲的外表下火熱單純的心。如果單純的喜歡和欣賞,他覺得無所謂,可是自打那次之後他總有想抱住江映海,在他說出“官人”的時候狠狠的吻他的想法,那個眼神,那張臉,那兩瓣唇都會在他的腦中放大放大。。。他覺得羞愧。
“成哥”江映海特意定了鬧鐘
“你怎麼醒了?”楊梓成看到江映海,奇怪他今天怎麼醒這麼早
“一直都沒和你說句話呢”江映海傻傻的笑了笑“成哥,你不用給我買早餐的,其實以前我也起不來,好容易爬起來就趕著去上課,不怎麼吃早餐的,你這樣怪辛苦的,我都不好意思啦”江映海懶懶的躺著,有點撒嬌的口氣。
“不行,以後必須吃早餐,要不然對身體不好,沒事兒,這事兒交給我,誰叫你是我弟弟呢”楊梓成又露出了招牌式的溫暖的笑容。
是啊,楊梓成看著生活裡一樣很帥的江映海,自嘲“就是個帥弟弟嗎,我一直是獨生子,就是喜歡有兄弟姐妹,喜歡照顧別人,江映海你有福了”心情也開朗了很多。
距離匯演還有一段時間,戲校幾乎全員參與。趕製戲服,分工排練,都在忙活著。
重頭戲基本都壓在喬韶麗和江映海的身上。為了保險起見,往往都是兩個三個同學一起學,分AB角,這樣保證萬無一失。所以李岫巖和王梓桐偶爾晚上也會和江映海一起練習。
喬韶麗一直覺得江映海還是江映海,不是白蛇。雖然這段時間進步很大,已經把基本的動作都能連下來了,但是形似神不似。李岫巖只要有機會就會擠兌江映海,讓喬娘娘知道江映海能做的他也能做甚至做的更好。
今晚要排一段西皮快板的重頭戲“含悲忍淚託故交”,是端陽佳節誤飲雄黃酒,白蛇現原形,許仙被嚇破膽,白蛇要去仙山盜草的一段唱。
三個孩子唱的都沒問題。喬老師還是覺得王梓桐雖然聲音洪亮高亢,但不像程派,不婉轉,因為自己專攻程派所以還是有私心。王梓桐也就是陪著李岫巖而已,今晚李岫巖可活躍了,因為這段裡有幾處大水袖的活,他比江映海矮上一頭,雖然動作肯定不如江映海舒展,但是顯得比較靈活,他一遍遍的做,其實就是做給喬韶麗看。
喬韶麗的心思,三個孩子都沒懂。她覺得他們沒有抓住神韻,此時的白蛇已經置生死於度外,既悲慟又愁腸百結,既放不下許仙又不得不冒死一搏。三個人都只做了皮毛,沒有從心底裡打動人。
喬韶麗不厭其煩的做著示範,她看看李岫巖“岫巖啊,你舞出來感覺太靈活了,像刀馬旦,不夠沉穩”又看看江映海“映海,你的問題是不走心,你怎麼不悲傷呢?”
江映海其實也很苦惱,本來就沒感覺,越來越沒感覺。喬韶麗還是出了名的戲瘋子,這樣下去可得到啥時候呀。“喬老師,能不能給我們找個許仙搭一下戲,找一找感覺,對著空氣實在是演不出來”王梓桐最先嗆聲。
喬韶麗一回頭看到後窗上的俊臉,好幾天了,她都瞟見楊梓成在後門窗那兒看,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都不知道。喬韶麗覺得這孩子挺有心,以為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