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輕啄一樣的,膽怯的吻。
「沒關係。即使這樣,我也覺得幸福。只是被利用也是幸福的。因為幾乎破壞殆盡的我……能讓密學長需要。但是……」
「但是?」
「我也是女孩子啊。學長要是和有棲川學姐走得太近……我會忍受不了自己只是被利用的。不是我單方面的需求,學長你也——」
說到這裡,喵美的聲音含糊起來,她難過的微笑著,解開了肩上的扣。
「——那,就是我變得大膽的理由」
鮮豔的旗袍,從她纖細的肩上滑了下去。衣服摩挲的聲音,撩撥著我的耳。
喵美的話,不知為何讓我覺得胸中有些刺痛——想說些什麼。
可,我的唇,卻被喵美的封住了。那帶著些微血腥味的深深的吻,讓我的思考停頓了下來。
我,會對她說什麼呢?
應該是「莫名其妙啊」的吧。
還是說——
「對不起」呢?
■五月十二日(週二)下午五時二十二分■
離開喵美公寓時,我記得是下午四點左右。
『已經四點了啊……天差不多要黑了,我回去了啊』
『既然這樣,乾脆住下來吧』
我記得有過那種對話。
那之後,發生了什麼?
在完全的黑暗中,我整理著自己的記憶之絲。
喵美住的公寓建在神代站附近。與她分別後,我走進了通往車站的小巷,記得,突然,有個聲音在叫我——
「記憶突然中斷了啊……」
沒有聞了藥的感覺,也沒有被毆打的感覺。雖然不知道對方怎麼讓我昏迷的,但就是弄昏我後扔到這黑暗地方來的。
就在這時——如同動搖這黑暗一樣清爽的聲音響了起來。
「完全的黑暗。無聲。據說被只要以這種感覺被遮蔽的狀態放置,過不了一個小時人就會陷入恐慌狀態……不過你,似乎是沒事呢」
「……又是,你啊。反正都是被跟蹤,要是可愛的女孩子我會覺得更舒服呢」
沉淪在黑暗中的世界閃起白光。那刺眼的光讓我不由得眯起了眼。
只見一個少年,就站在熒光燈的耀眼燈光下。
銀髮,紅寶石般的眼。如美少女般端正五官。適合那纖細身體的法衣。
亞當——這就是那少年的名字。
適應了燈光後,我知道自己是被囚禁在一個地下停車場裡。水泥地上畫著白線。不過,大概是因為現在沒有使用,這裡沒有車。
亞當的薄唇冷笑著俯視著我。
「不覺得害怕嗎?對不死身的人來說,最可怕的就是被幽禁起來放置著。因為那就意味著將永遠都要在被忘卻的時間中度過」
「如果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身,那或許很可怕吧。但我,並不是完全的不死身」
「呵呵……也是。只要全人類滅亡,你就得到了死的權利。也可能餓死了」
我不想被他俯視的站了起來。扣在腳腕上的鎖鏈發出了沉重的聲音。
「你就是為了說這不好笑的黑色笑話才特意把我帶到這裡來的?這可算不上什麼好興趣啊。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亞當的眉啪的跳了下,注視著我。
「……我討厭這種話。請不要再說了。被綁上鎖鏈的你即使逞強,聽起來也只是野狗的遠吠」
「那你不用生氣的吧?先不說那些,差不多該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做這種變態行為了吧?」
亞當走到我旁邊,道
「理由應該告訴過你了。我,會成為你的敵人」
「我還以為你那只是故弄玄虛……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