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盡入武三思手中。
李顯聽完李承嘉的說話,登時兩目發呆,一時難以決定。
侍御史鄭愔見李顯猶豫難決,當即出班奏道:「這五人毀謗皇后,實是罪大惡極,皇上萬不可輕恕。」
李顯愈聽愈感氣惱,便即召喚大理承李朝隱上朝,打算就此結案。
李朝隱奏道:「張柬之等五人沒經過審判,實不宜定罪誅滅。」
另一大理承裴談,直來便是武家的一員,聽見李朝隱這樣說,當即奏道:「人證物證俱在,再無可抵賴,應遵照詔書斬首,家產充公,實不必再調查審判。」
黃門侍郎宋璟奏請道:「老臣認為該當調查清楚,方好定罪,況且五位王爺曾得皇上賞賜鐵券,承諾赦免十次死刑,若處以死刑,恐人心不服。」
李顯聽後,想起自己確有此承諾,沉思片刻,遂下旨各判「無期流刑」。把敬暉流竄至瓊州,桓彥範流竄至瀼州,張柬之流竄至瀧州,袁恕己流竄環州,崔玄暐流竄古州;五人家屬子弟,凡年滿十六歲以上,均流竄至嶺外。
武三思見李顯不願誅殺五人,不禁眉頭緊蹙,卻又不便當著眾大臣面前力爭,免得他人疑心是自己一手策劃,讓李顯起疑,只得瞪著銅鈴般的大眼,一聲不響的暗自氣惱。
直至退朝,群臣依次步出含元殿,中書今崔提走近武三思身旁,二人對望一眼,武三思便知曉他的心意,必定有什麼事與自己商量,當下兩人默然連袂而出。
二人走出丹鳳門,武三思和崔提的家僕已經牽馬過來,上了馬匹,崔提才道:「皇上這般心慈手軟,千萬不可回心轉意才好。」
武三思鼻哼一聲:「這老傢伙直來便是耳朵軟,我這一著滿以為一舉成功,確沒想到宋璟會跑出來攪局,看來此人也不宜留在朝中。」
崔提道:「宋璟的事還可以慢慢解決,但眼前最要緊的事,便是這五個人,他們倘若不死,等有一天返回京師,可真是一個後患,我這裡有一計,只是不知王爺可敢去做。」
武三思連忙望住他,崔提低聲道:「只要咱們假傳聖旨,派人從後跟上一刀一個,到時人已死了,就是皇上問起,便說他們在途中暴病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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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思聽了微微點頭,沉思一會,便道:「好!便依你的方法去做,你認為有誰能擔當此事?」
崔提道:「周利貞如何?」
武三思道:「就是那個被眨往嘉州當司馬的周利貞?」
崔提點點頭,說道:「此人當年在京之時,深受五王輕視,致被敬暉奏上一本,把他眨至嘉州。周利貞對五人深仇似海,要他來辦此事,可說是最佳人選。」
武三思再三細想,皺眉說道:「雖然此人可行,但他畢竟是朝廷中人,若要他親手幹此事,恐怕有點不便。這樣吧,明兒我上奏老頭子,薦他為右臺侍御史,隨同五人前往嶺外,沿途監視。到時我另派人從後跟去,逐一解決,但此事務必做得乾淨俐落,決不可操之過急。
第七回絕豔魔姬
李重俊當上太子之位,設宴東宮明德殿,但前來赴宴的臣子,便只有三三兩兩,除了李多祚、魏元忠、李思衝等十多個忠於李唐的臣子外,其他人因畏忌武家和韋家的勢力,全都不敢前在赴宴!
酒過三巡,李重俊躁悶難當,仰頭「咕嘟」一聲,把杯中酒一口喝乾,心想:「現在滿朝都是武韋兩家的黨羽,看來我這個太子也當不長了!」
當晚帶著幾分酒意,在內監攙扶下返回寢宮。
太子妃劉妃已親領數名宮女在外迎接,劉妃是劉仁軌的孫女,劉仁軌是武后時的宰相,封樂城公爵,逝世之時,武則天停朝三日,追贈開府儀同三司、幷州大都督。
其子劉浚官至太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