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乎她的,她卻硬要說沒有,那要他怎麼辦?
“算了,隨便你,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他疲憊的說,決定結束這個話題,“你要跟我談的就是這件事嗎,還是還有別的事?如果沒有的話,我真的很累,想去洗澡睡覺了。”
他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反應,結果可靉仍繼續抿著唇瓣,沉默不語。
他捺著性子又等了一會兒,見她始終不願開口說話後,他聳了下肩膀,放棄的直接起身走回房間。
看著他從面前走過,一聲不吭的離開客廳,可靉除了傷心、難過之外,只覺得心冷。
這就是他的回應,對她感覺不到他的在乎的反應?
隨便她?
沒辦法?
為什麼他能這麼無關緊要的說出這些話,一副不管她相不相信都不關他的事的模樣?她是他老婆,並不是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路人甲!
他不是說在乎她嗎?如果他真的在乎她的話,怎麼會是這種態度?
一個自己所在乎的人說不相信他,任何人遇到這種事都會有所反應的,不是覺得生氣、失望,就是會努力試著用各種方法讓對方改變想法相信自己。
結果呢?
他卻只是冷淡的說隨便她,她不相信他也沒辦法。
沒辦法?是真的沒辦法,還是他根本就不不在意她相不相信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因為她對他而言根本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她可以這樣解釋嗎?
淚水無聲的滑落臉頰,可靉輕輕將它抹去,新的淚水旋即又滑落了下來。
她和他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她真的不懂,而未來……
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敢想像他們的未來。
他們倆……還會有未來嗎?
可靉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四周,突然發現這間屋子好大、好空曠,也好安靜。
結婚四個月來,她幾乎有二十四分之二十的時間,都是一個人待在這個家裡,剩餘的那二十四分之四的時間,家裡的確是多了一個人,但那個人卻幾乎都在睡覺,所以這個家感覺起來就像只有她一個人住一樣。
二十四分之四──其實原本這部份應該更多一些的,沒有二十四分之六,也有二十四分之五,但是從上個星期開始,這部份的時間卻以極快的速度在減少,因為寇貴竟然連回來睡覺都不願意了。
他說工作太忙了,必須住在公司。
他說沒辦法,就這幾天。
他說這也不是他願意的……
這真的不是他願意的嗎?為什麼她覺得這根本就是藉口,只是他想逃避她、不想和她單獨相處、不想面對他們倆現在有些僵硬的關係的藉口?
只是有些僵硬而已嗎?也許原本是這樣,但是現在……
她無力的扯了下唇瓣,再度將目光移向四周,看著這間讓她鳩佔鵲巢的屋子。這裡真的好大、好空曠也好安靜──對一個人來說。
一個人啊……
“咚!”
廚房內突然傳來一聲物品掉落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整個人有如驚弓之鳥般的迅速轉頭,驚疑不定的瞠大雙眼。
她看著廚房的方向,懷疑剛才那聲音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她一向都有把東西歸定位放好的習慣,不可能會有東西因為沒放好而掉下來才對。
到底是什麼?
難道家裡有蟑螂或……老鼠嗎?
猶豫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她帶著驚懼、懷疑的神情走向廚房,然後在距離入口一公尺處伸長了手,先把廚房裡和附近所有的燈全都開啟,這才敢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檢視。
一個掛勾連同原該掛在掛勾上的木杓掉在流理臺上,默默地說明了剛才那一聲響的由來,也讓她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