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颶風自鐵劍發出,狂嘯於稻海之上。
木劍懸在葉蘇身前的空中,被颶風吹得不停拋起落下。
在狂暴的稻海里,就像一隻不起眼的小船。
小船沒有動力,借稻海與劍風的力量,在驚濤駭浪中飄搖。
無論海浪再如何大,無論風再如何狂,小船始終沒有沉沒,在黑色的海水與白色的浪花間時隱時現,時沉時浮。
前一刻,小船沉入死亡冰冷的海底。
片刻後,小船浮上海面,看到生命的青天。
因為這條小船沒有甲板,沒有船艙。
這條小船就是木劍。
木劍就是最簡單的一塊木頭。
在生與死的海洋上,木劍就這樣漫無目的地飄著。
它不求生,也不求死。
生死也無法臨諸其身。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風漸停,稻海漸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有稻田泥土裡那些新生的青苗,在證明著一些什麼。
葉蘇伸手到稻田上的空中,接住數粒米。
新稻初剝的米很飽滿,被陽光灼烤至焦黃,散著香甜。
他用手指拈起一粒米,放入唇中。
他緩緩咀嚼,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其中自有真味道。
「十餘年前,我週遊諸國,自以為勘破生死關,從此再無任何畏懼,所思便是劍所指,劍心通明……」
葉蘇將掌心中剩的幾粒米撒到稻田裡,微笑說道:「如果是當時的我,面對你這一劍,必然要接,而且必然會敗。」
「直至數年前,在荒原雪峰絕頂上,我迎著滿天陽光,以澄靜劍意,隔空刺了大先生一劍,我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葉蘇笑容漸斂,平靜說道:「因為我那自以為已然貫通生死的一劍,根本沒有刺中大先生,就連潭裡的水都沒有激起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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