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相遇的時候,我可是巴不得有人來幫我呢。你當時也坦然地與我組隊,接受自己的缺點,尋找隊友來補足缺陷,方便自己發揮優勢。
“丁尋,人與人是互相支撐的,一意孤行只會換來消極避世,這就是‘黃昏’的下場。
“祂想依靠自身保護全世界卻沒有能力,更從未想過透過與人合作來解決問題,祂不過是個空有力量卻無法行動的傢伙,祂的理論連自己都救不了,何談救世?”
莫白的語言擁有力量。
不管是深陷困境的初級玩家,還是強大到可以重建秩序和領域的超星,她都沒有變過。
丁尋彷彿回到了最初相遇的古堡,她透過門看著斜對面房間那個坐著輪椅的女生,一次次捉弄著古堡的b級怪物,柔弱的身軀中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她當時想:對面的女生好聰明,我要和她組隊,保護她,做她的雙腿,利用她的頭腦。
那時的丁尋自信張揚,完全接受自己的缺陷,同時驕傲於自己的強勢。
莫白對丁尋道:“丁尋,我暫時沒辦法前往‘黃昏’的領域,你幫幫我,幫我開啟一條通道。”
丁尋的眼睛亮了。
莫白需要她的幫助,即便莫白是超星,她也依舊可以做莫白的雙腿,為她踏平前路。
“我要怎麼做?”丁尋問道。
莫白道:“首先,把對講機放回腰間,不要讓人看出你在和其他人對話。”
丁尋這才意識到,她是聽覺和對講機的接收天線連線,完全沒必要把耳朵貼在對講機上,她就算把對講機扔在鍾研的懷裡,一樣能聽到莫白的聲音。
丁尋將對講機收回腰間,神情鎮定從容,還有一絲驕傲。
她毫不畏懼地走到人群中。
她比其他女生高出一個頭,紅色高馬尾隨著走動飄揚,所有人都要仰頭看她,看她那張驕傲又自信的臉。
儘管臉上有一些因為日曬出現的雀斑,但丁尋並不覺得這是瑕疵,這是她熱愛戶外運動的證明。
鍾研抬頭看向丁尋,溫和笑道:“你也來了,歡迎回到我們的隊伍、我們的家庭中。”
鍾研對丁尋張開手臂。
同時,丁尋聽到莫白說:“你
們很幸運,遇到的是‘黃昏’,在所有超星級怪物中,‘黃昏’對玩家的影響是最弱的,甚至比不上‘故事’。
“因為‘黃昏’的理念和玩家的觀念截然相反。
“系統選擇的玩家全部是瀕死但擁有強烈活下去執念的人,有些玩家在現實世界中,為了活下去能夠忍耐數年的病痛之苦,有人能在地震的災難中支援十天之久,只有這樣的玩家,才會被系統選中。也只有這樣的玩家,才能在無限世界生存下去。
“因此,玩家們是有能力抵抗‘黃昏’的汙染的,有些玩家甚至可以使用‘黃昏’的卡牌來抵抗其他精神攻擊。
“只要你能阻隔玩家和汙染源,她們就能漸漸清醒過來,並意識到自己之前的狀態不對。”
汙染源……丁尋看向牆上的壁畫和鍾研,不清楚這兩者哪個是汙染源。
莫白告訴她:“汙染源是壁畫,它們訴說著‘黃昏’的傳說,本身就擁有滲透精神的力量,即便沒有鍾研解說,玩家們看壁畫看久了,也會被汙染。
“而以你的力量,不可能摧毀壁畫,只能遮擋,但鍾研明顯不會讓你這麼做。
“玩家們已經初步被鍾研汙染,她們也會幫助鍾研阻止你的行動。”
那我要打6個玩家加一個鐘研嗎?這是不是太難了?丁尋想道。
她有一個人打200個怪物的狂妄,但那是因為她知道怪物們的情報,以及清楚博物館內的怪物大多數是c級和b級。可眼前這些玩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