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濯見她一副擔憂的神色,心情竟然是愉悅了起來,他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黛眉,隨後忍不住低下頭去,在她的眼皮上親了親,
“我將跟著我的人給甩掉了,然後我又反跟蹤他們,發現他們回去了高洋的府邸,就知道是高洋的人了。”他解釋道。
容綰被他親的臉通紅,聽他說這些,心底裡有焦急擔憂湧現,卻被他方才溫柔的吻給壓了下去,只能道,“你小心些啊,不要老往那些危險的地方跑。”
孤濯笑了笑,將她攬進了懷中,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
見他不說話,容綰紅著臉。急道,“快答應我。”
“好。”孤濯臉上的笑容又變大了一些。
容綰這才放了心,吐了口氣。
孤濯將她牽著到臥榻上去,伸手把她抱進懷中,“你今天去慕容府了?”
容綰點頭。將慕容卿的情況給他說了一遍。
孤濯聞言,沉默了起來。
他許久不說話,容綰都快要睡著了,她把手搭在他的胸口上,問道,“怎麼了?”
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以高澄的性格以及作風,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慕容家,高澄有楊孜墨的心機,卻又比楊孜墨更加狠辣,
孤濯抿了抿薄唇。“沒什麼。”
不過,說了沒什麼,他卻有些不放心,便提醒道,“既然慕容卿三天就能將毒素清除,那你三天以後就不要再接觸慕容府了,最好是從元府搬出來,到營地去住。”
容綰並不笨。相反很聰明,有些事情她不明白只是因為她不懂,
這會兒孤濯說出這句話。她也知道不妙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朝堂上沒有動作,而且可以說是太寧靜了,總覺得會發生什麼。”孤濯若有所思的說道。
就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嗎?
確實,自從高歡死後。東魏的朝堂就沒有出過事,且非常的穩定。不但立即就將朝堂穩固,還將侯景這個大奸臣給驅逐出了東魏。一切都太順利了,且太寧靜了。
這一點兒也不正常,
“可是,那元府怎麼辦?”容綰問道。
“元府你別管了。”孤濯說道。
容綰默了。
孤濯默默嘆了口氣,道,“你放心,若是真有什麼,我不會放著不管的。”
容綰道,“我雖然不放心,但是你要是要去做什麼的話,還是算了吧。”畢竟如今對容綰來說,最重要的除了自己的性命以外,就是孤濯了。
孤濯笑了笑道,“其實,倒不是為了你才幫元府的,我必須將東魏的勢力平衡,就必須要藉助保皇派的力量來壓制高氏一族。”
“倒不是說要針對高氏一族,只不過如今高氏一族並未出現一個明主,否則我也不會去管誰去做這個皇帝。”他說道。
原來步六孤氏還要做這樣的事,不過想想也就能理通,如果將西魏東魏的政權給平衡,就更有利於步六孤氏的發展。
“一切小心。”容綰說道。
沒有什麼比性命更重要,沒有了命就什麼也沒有了,有命的話,將來的一切都有可能做到。
這是容綰重生後,一直都存在的信念,這不是因為她怕死才有的這種想法,而是因為兩世為人都堅信的,就好比以前她想要逃離命運,所以一直堅強的活下去,後來雖然死了,可她竟然重生了,而這一世,她也是一直堅信只要活下去,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老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而她沒有放棄,所以如今她已經和以前的容綰不一樣了,她敢去面對楚家,當然,這其中她的醫術,還有孤濯給她的勇氣和庇護,是促使她變成這樣的最大依仗。
孤濯知道容綰第二天還要去慕容府,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