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酉時未過便回來了,還說世子和鄭少還在喝。”若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手一抖,裡面的茶水灑了出來潑在衣服上。
她忙告罪進去換衣服,賈氏見了嘴角帶著得逞的笑。一旁的鄭大奶奶見狀不由得苦笑一下,也不知道那位世子爺和自家爺是抽了什麼風,非要她們過來演這場戲。最可笑的是,那兩位爺還在家裡打賭這位新嫂子會有什麼反應,正等著訊息呢。看見若溪的反應,她覺得自家爺贏定了!
片刻,若溪換了件衣服打裡面出來,面色又恢復如常。
賈氏見了不免又添油加醋的笑著說道:“我聽說畫扇樓那位如意姑娘可是才藝雙全,多少男人為了她神魂顛倒。捧著大把的銀子想要見她一面都難,也難怪二爺把隨身的玉佩送出去,一般的東西人家也看不上眼!不過你別太計較,如意姑娘是畫扇樓的頭牌,一向賣藝不賣身。”
“越是這樣的地方就越可怕!她們自命清高假裝對男人不屑一顧,其實還不是為了變著法勾搭爺們?不是有句老話這樣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著不如偷不著!男人就是喜歡這種調調,所以才趨之若鶩。她們自持會念幾句詩,彈幾首曲子便自以為是大家閨秀,把男人們逗得團團轉。哪個大家閨秀會在爺們面前這般拋頭露面,最終還不是為了攀上個高枝?”若溪似乎有些氣憤,平靜的臉上起了波瀾,說完瞥了二人一眼又好像在努力壓制怒火的樣子。
隨即,她又笑著說道:“昨晚上我便瞧見二爺的玉佩不見了,他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那個女人說的話未必可信,說不準是偷偷摸摸拿了去。多謝世子爺幫著拿回來,若是被她拿著說些有的沒的,倒讓二爺丟臉!”
聽著她說出這麼一大番話,賈氏眼中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又見她喝了一口茶麵色恢復常態,心裡暗道:你就裝吧,心裡指不定多難受呢!成親還不到半年,夫君就流連在花叢,還把玉佩送給畫扇樓的姑娘了。哼,世子爺再無狀也不會做這等事!任誰都看出是二爺送給如意做定情物,偏生嘴硬說什麼被偷了去。
“我看必定是如此,不然怎麼會老實的交出來?”鄭大奶奶一旁打著圓場,畢竟這裡是侯府,不好讓若溪太下不來臺。若溪瞧了她一眼,感激地笑了一下。
這功夫外面進來個丫頭,見禮完說道:“奶奶,畫扇樓派人送過來一張賬單,說是要來收銀子。”
“什麼賬單?昨個二爺不是說結過帳才回來的嗎?”若溪納悶的問著。
丫頭瞥了賈氏一眼,遲疑一下回道:“畫扇樓的人說,昨個二爺走了之後,世子爺在他們那裡買了畫送給如霞姑娘。”
“買畫也不至於花了一千兩銀子啊?”若溪接過賬單驚訝的輕呼起來,“這不是坑冤大頭嗎?”
“世子爺還……還……”丫頭結巴起來,眼睛不停的瞟著賈氏。
“還什麼?”不等若溪追問,賈氏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她聽見侯靜康竟然買了畫送給畫扇樓的姑娘,心裡早已經不舒服起來。成親幾個月,她們時常拌嘴感情不算太好。別說是畫,就是小物件侯靜康都沒送給過她。眼下他竟然買畫送給賤人,怎麼能不讓一向飛揚跋扈的賈思語抓狂。
丫頭這才吞吞吐吐的回道:“世子爺還把如霞姑娘帶了出去,畫扇樓的姑娘出場很貴是論時辰收銀子的。她們出去兩個時辰,一個時辰是一百兩白銀。而且那幅畫是如霞姑娘畫得,價錢也是她定的,說八這個數字很吉利。世子爺二話沒說就答應下,不過卻是記在二爺的賬上。”
“桂園,去拿銀票出去。”若溪聞言便不再詢問,笑著對賈氏和鄭大奶奶說道,“你們別見笑,二爺的銀子都放在我這裡。我說男人在外面交際要有銀子傍身才好,他執意只放兩百兩在身上。他還笑著說我傻,說女人管住了男人的錢袋子才能管得住男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