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品的箱子。
連國忠最後還是沒忍住,出來送的閨女,叮囑著莊朝陽,“開車慢點。”
莊朝陽,“爸,你放心好了。”
連國忠揮手,“行了,趕緊走吧。”
車子啟動了,沫沫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連國忠看的眼睛都紅了,田晴鼻子一酸,“別哭了,大喜的日子,朝陽趕緊開車。”
沫沫一哭,莊朝陽心裡也不是滋味,“要不,今天咱就住下。”
沫沫瞪了一眼,“然後明天我再哭一回,莊朝陽,你誠心的吧!趕緊走。”
莊朝陽忙承認錯誤,一腳油門開了出去,沫沫抻著脖子回頭看,見爸媽依舊站在門口,剛收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捂著嘴小聲抽泣著。
田晴見車子消失在了巷子,傷感的回頭看著院子,明天孫子和兒媳婦也走了,原本熱熱鬧鬧的家,就剩下他們兩個和小兒子了。
“孩子們都離巢了,我這心啊,咋空了呢!現在渾身都沒勁,國忠你呢?”
連國忠鼻音特別重的恩了一聲,田晴沒回頭,知道丈夫摸淚呢!
田晴嘆氣,兒子娶妻和嫁姑娘心裡的滋味真不一樣,前者是往家裡添人口,高興,大喜事,後者挖了心,酸楚。
田晴感嘆,“本來吧,還嫌棄他們姐幾個鬧人,現在啊,多希望他們能回來。”
連國忠蹲在地上,唉聲嘆氣的,眼前好像能看到,他追著雙胞胎打,一轉眼又變成了閨女乖巧的模樣,連國忠這眼睛啊,又紅了,今天是徹底不聽話了。
田晴突然道:“農忙過後,咱把爸媽接來吧!”
連國忠沒吭聲,他拉不下臉,上次剛撅了老爺子。
田晴,“兒子可是每個月要回去住半個月的,你不想兒子啊,咱倆身邊可就老兒子了。”
連國忠被這麼一提醒,站起身找了一圈,“哎,老兒子呢!”
田晴翻著白眼,“被老爺子拐跑了。”
連國忠抽搐著嘴角,這就是他爹,煩躁的揉著額頭,“過兩天請假下鄉一趟。”
田晴偷笑,“哎!”
沫沫出城後就不哭了,可也沒多大的精神頭,失神的注視著窗外,有種時空的交錯感,有些不知道身在何方。
吱嘎,剎車聲,沫沫思緒回籠,愣愣的看著莊朝陽,“怎麼突然停車了?”
莊朝陽手臂攬過沫沫,將沫沫困在了懷裡,“沒事,就是想抱著你。”
莊朝陽沒說實話,剛才陽光照著沫沫,沫沫好像融入了陽光一樣,讓他很恐懼,手忍不住再次縮緊,感受著沫沫的溫度,不安的心臟才平靜下來。
沫沫被累的快喘不過氣了,也沒工夫傷感了,推著莊朝陽,“你要謀殺啊!”
莊朝陽忙鬆開沫沫,沫沫咳咳的咳嗽著,沒好氣的看著有些無措的莊朝陽,“莊朝陽同志,你要幹嘛?”
莊朝陽小心的拍著沫沫的後背,“我沒控制好力度,我不是有意的。”
沫沫呼吸舒服了許多,皺著眉頭,“你在不安什麼?”
莊朝陽抿著嘴,“怕你離開我。”
沫沫捏著莊朝陽的臉,“我連沫沫不會離開你的,你也別想離開我。”
莊朝陽握緊了沫沫的手,“好。”
回去的路上,莊朝陽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死死的拉著沫沫,沫沫好說歹說就是不鬆手,最後沒辦法,只能任由牽著。
到軍區的時候已經四點了,沫沫的左手都有些不會動了,莊朝陽給沫沫揉著胳膊,“你先上樓,車上的東西交給我就行了。”
沫沫抱著箱子,“好吧,我先上去。”
莊朝陽搬了兩趟,才將東西都搬齊,沫沫已經洗了臉,推著渾身是汗的莊朝陽,“你也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