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經鐸與沈予年紀相仿,是多年的酒肉朋友。”經鐸是九皇子聶沛瀟的表字。
慕王話到此處,停頓片刻又道:“不過本王雖能放過沈予,但其兄沈贊必死無疑。”
無論慕王是看誰的面子,能救下沈予,出岫已然達成所願,又怎能再開口為沈贊求情?只是,往後沈予便再也沒了家世依靠,淪落為平頭百姓,大約要依附“雲氏女婿”的名義而活了!
但是,只要活著,就有希望罷!出岫眼眶一熱,不知該哭該笑,強忍著對慕王道:“您這個人情,妾身銘記於心。以後慕王府但有所命,妾身義不容辭。”
“義不容辭?看來沈小侯爺在夫人心中很重要呵!”慕王似笑非笑,這話說得別有深意。
出岫情知說多錯多,無奈地道:“您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妾身與小侯爺交情如何,豈能瞞得過您?”否則,她又怎會冒險救他。
慕王笑著沒有接話,忽然轉移了話題:“夫人如今才年芳十九,難道當真要寡居一生?”
說到這個話題,出岫面色萬分鄭重:“妾身心意已決,要為先夫恪守不渝。”
慕王聞言一嘆:“夫人此舉令人敬佩。”他沉默一瞬,似在斟酌,半晌又道:“其實沈予配不上夫人。”
聽聞此言,出岫張了張口,只覺得嗓子發乾,便深吸一口氣笑道:“您多慮了,小侯爺如今……是妾身的妹婿。”
慕王未再多話,面上有些憾然之色。他英挺的身姿顯得無比孤獨,就連一襲黑色錦衣也顯得沉鬱,看樣子,是聯想起了什麼遺憾之事。
出岫見他這副表情,不好再問。雲羨與沈予的事都已說妥,她也不便久留:“慕王殿下可還有什麼吩咐?”若沒什麼事兒,她打算回府了。
豈料慕王鳳眼微眯再看出岫,雌雄莫辯的俊顏上是一副看戲的表情:“的確還有一件事。經鐸今日到訪煙嵐城,本王將設夜宴款待,於禮是該邀請夫人出席。”
九皇子來煙嵐城了?也對,大局已定,只等著慕王哪日高興了赴京州登基,九皇子來慕王封邑找他,如今也是光明正大了。
出岫忽然想起了那首《朱弦斷》,當時她曾感念過九皇子的知音之情,也曾想過,有生之年見上一面,為他撫琴一曲……可如今自己身為雲氏當家主母,又是個寡婦,有些舉動便不大合適了。
想到此處,出岫笑著回絕:“您說笑了。妾身寡居,不宜拋頭露面……”
“夫人是怕他將你認出來?因為那首《朱弦斷》?”慕王勾唇解釋:“夫人不必為此擔心,事後我曾問過經鐸,當年晗初掛牌之時,他人在包廂內,只聞其琴未見其人。即便是看見了,估摸也只是個朦朧的影子。時隔多年,他早已記不得晗初是何模樣了。”
出岫聞言搖了搖頭,無奈地道:“誠郡王前來,必定是有要事與您相商。您兩位手足相親,又是許久未見,自然有萬千話語要說。本該是一臺家宴,妾身去了反倒多餘……更何況,妾身酒量尚淺,又是寡居,實在不便……”
慕王見出岫如此固執,也沒有多勸,況且他本就是按禮邀請而已:“也罷。本王不做勉強。”
“勉強”二字剛落下,出岫還沒開口,但聽王府管家的稟報聲已在門外響起。
“進來罷!”慕王看著管家進門,先行問道:“人來了?”
管家點頭稱是:“誠郡王殿下馬上就到府門外。”
慕王立刻心情大好,笑道:“本王親自去門外迎接!”
看來這兩位皇子當真是手足情深。出岫見九皇子聶沛瀟已到,更不敢久留,避嫌告辭:“那妾身也告退了。”
“本王送夫人一道出去。”
這一白一黑兩個絕世身姿走在慕王府裡,當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一個急著避嫌